旧人04 / 德云男友孟鹤堂(2)

孟鹤堂悻悻地收回了手，坐在一旁，既不好打扰孩子和老师交流，眼见知榆那日哭过后又避着自己不多说话，一时间倒是整个休息室里最格格不入的人。方昭就是这个点儿推门进来的，怀里还抱着兜兜的衣服，见是孟鹤堂，还有些讶异，“你在啊，”他侧头觑了眼角落的黄珞，把衣服塞到了孟鹤堂的怀里，“那就最好了。”
方昭是个眼尖的人，快步过去搀起韩青瑾，“走吧，我带你透透气去。”
还未等妻子说话，就慢慢走了出去，休息室里一时间就安静下来，黄知榆拿回手机，终于还是轻轻一瞥，落在了孟鹤堂身上，“拿小熨斗烫一下吧。”
孟鹤堂应了一声，小茶几上还留着剥好的半个橙子，已经细心地把经络全去了，他半弯着腰，尽可能平视孩子，才把橙子递给黄珞，兜兜夹在两个大人之间，一时间被孟鹤堂盯着，还不太敢接，先是瞧了眼妈妈，知榆垂着眼睛，“你吃吧，”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不用和他那么客气。”

黄珞接过，又说了声谢谢，孟鹤堂揉了把他的头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不客气，应该的。”
他旋即抱着衣服打算去熨，这原本是知榆的活儿，此刻被孟鹤堂接手，她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做些什么，只看一眼儿子，又瞥向孟鹤堂——因着兜兜在，很多话还说不出口，也确实，心绪一团乱麻，只好闭嘴。
妈妈的电话是这时候来的，她溺爱兜兜，虽不在跟前，本意也是打个电话来给外孙鼓励，顺道跟女儿多说了几句，做妈妈的总是忍不住不操心，絮絮叨叨也是说，钱够吗，一个人带孩子行吗，要不然她从东北过来吧。
知榆就摇摇头，说挺好，都挺好，转口问她和爸爸身体怎么样。老太太轻描淡写揭了过去，也说挺好，急吼吼说要和兜兜说话。黄珞做事儿慢条斯理，这会儿还剩下一半橙子，瞪圆了眼睛小跑过去，欢欣地喊，姥姥。
孟鹤堂在一边听着，不知怎么的，心里泛起点酸涩，他是感性的人，家长里短听下来，能从好几个“挺好”里提炼出来的不过知榆带着孩子这些年生计总是很难。黄珞拿着手机跑出去了，孟鹤堂眼瞅着他瘦长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