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8)

“映姬大人很担心你以后是否能生存下去，所以派咱来教你如何防身的。”
“…原来如此，在下也有想过。”
“哟，久侘歌原来头脑很灵活的嘛，不过说到鸡，鸡的本能是会放下所有思考，选择逃命。但是呢，在地狱里，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走你的。”
“先从学会防御开始吧，毕竟你在咱眼里，暴露了不少弱点哦？遭遇了什么事，一定不能放松警惕，在眼前，还是身后都要好好做防护。你是二羽渡神大人，咱认为你在将来会是一个很有战斗能力的神吧。”
“但是在下目前任何东西都没有学过。”
“躲开弹幕也是一种防御呀——！”
说着，立马投来几十枚铜钱，铜钱快如风，投偏的几枚狠狠地插进泥土。说时迟那时快，双腿跳起，凭借离地这一刻，展翅拼命地摆动飞到半空中，躲开突如其来的攻击。
“咱就说吧，鸡只会逃跑。”

虽说也有在夸赞的意思，但腿和手臂上留下了被铜钱快速划过的伤痕，咬牙忍着疼痛传遍逐渐全身，还没待到重新振作起来，对方又投过来几十枚铜钱，我马马虎虎地连忙奔跑，双腿再次发力跳起，再次飞翔。小野塚的铜币死活不肯这么简单就放过我，如同她刚才所留下的话语，不停地蹂躏我的身体，就算如此我也没有退步，也没有逃跑。我背负着地狱对我的期望，我背负着野生鸡妖怪们对我的寄托…人类，尽管他们会贬低，还是崇拜，依然是我的家人。
我因被人们需要而存在的。
“如果很痛苦，请将它忘记，以经验取代，咱只不过是一个摆渡人，对战斗方面并不精通，但将来的对手不会再是咱，而是更强大的。”
太阳早已隐身，我没有留意时间，摆动翅膀的风声，还有铜钱落地的刺耳声。小野塚收手时，我才缓缓着地，满身伤痕，血的腥气铺满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