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26)

“啾，啾啾。”，那是小鸡仔的鸣叫声，它们是在担心我吗？阎魔大人常常提醒我不要走神，岸边的死神手搭在路标上，一直劝我“大胆地去偷个懒吧。”，每一天早上面对的那一面镜子，照出来的自己的面色似乎变得憔悴，我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饮食习惯没有变化，工作没有拖拉，作息也是…
镜子却说，我在哭泣。
几天后，阎魔大人特意邀请我来她的办公室，谈话的内容自然是工作方面的，她的心意我早领了，可是反复几遍都是那些简简单单的道理，最近也经常犯了迷糊，阎魔大人也没有因此而斥责我，只是拿出一张纸，毫无疑问就是请假条，还没开始反驳时就被抢先了话语权，一肚子里的话全部压回去。在我请假期间地狱关口的工作会有人代替，我只要好好休养，直到能回来正常工作为止。我的想法和前一阵一样，调理一下很快就能继续回到工作岗位…可谁知，那爱偷懒的小野塚，甚至因调班的阎魔大人也会抽空过来看望我！总是被两人说状态还没到位，还不能工作。每日每夜都有好好照顾着自己，忍耐着噩梦的拜访，我觉得我已经战胜了，却远远达不到她们的要求。

到底是为什么呢？
阎魔大人提议让我去一趟永远亭，或许是得了什么病。
我们是在户外说的，是鸡们听不到的谈话。
半信半疑，可已经别无选择。等我做好准备去的时候，他们充满疑惑地望着我，我说自己需要去别的地方修行，不需要过多担心，试图让他们心中的石头慢慢放下来，自然而然任凭我去别处。
我记得当时八意医生和她的手下兔子们用着很惊讶的目光看着我，头一次见到神是会“得病”的样子感到新奇。果不其然就让我住在那里一阵，可是山上的那些小家伙谁会来照顾呢？他们能照顾好自己吗？暂时相信着他们吧。少了阎魔大人和死神的看望，多了竹林妖怪兔时时刻刻的照顾，但是在夜里，我依旧接受着惩罚，重温无数次那些污点…
昨天是不认识的妖怪兔，今天是…我对她有些印象，来到地上的月兔吗？我记得那时的永夜异变可是引起了不少轰动，如今已经很温顺成这副模样了？外头似乎有讲话声，我没太多在意，或许是她的熟人，吵吵闹闹的。待到了恢复安静的时候，障子门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