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的雪(2)

下午时分办公室安静了下来，地板上到处是肮脏的脚印，茶几上、桌上到处是烟灰，空气已经浑浊到了极点。昊钟打开窗户把头探了出去，外面寒风正劲，冷得他一哆嗦，也就是这一个哆嗦，他清醒了很多。
别人眼里房地产生意很挣钱，但其中的辛苦只有房地产人自己知道，像他这种小地产公司在国企以及大型房地产公司的冲击下已经几无活路了。所幸今年房子预售情况还行，竟然提前两天完成了年底的工程款结算，看着两天后的机票疲惫的昊钟知道自己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城市的另一角，这个房子同样略显凌乱，但却充斥着温馨。女主人在厨房忙碌着，油烟机的功率已经不足已及时将热腾腾的蒸汽及时抽出，外溢的蒸汽在客厅的吊顶附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乖巧的女儿穿着一身红色的新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新打开的玩具，还不时会吃两口茶几上的糕点。焦伟穿着围裙坐在阳台上的矮凳上清理着鸡鸭，不时会停下手中活翻开手机呵呵一笑。
昊钟：“人呢，人呢！特么晚上喝酒去，累死了！”
焦伟：“喝什么喝，要过年了，在家忙呢！你事情忙完了？”
昊钟：“不要废话，你就说你晚上来不来！”
焦伟：“不去哦，在家忙呢！”

昊钟：“尧梁呢，特么不说话的！”
焦伟：“都过年了，谁家不忙，你不赶紧回家，在这里瞎闹。”
昊钟：“尧梁有什么鸟事啊，他不是一个人啊！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焦伟：“不去哦，把过年东西准备准备。”
昊钟：“二场去KTV！”
焦伟：“是不是真的，是真的我就跟老婆请假了。”
昊钟看到消息哈哈大笑回道：“你狗日的真贱，不是在家忙的吗？”
焦伟：“不是的，看你那么真诚邀请我这不去也有点不大合适，再说了，KTV好久没去了，是想去看看呢。”
昊钟：“……”
焦伟：“你打电话给尧梁呢，我来跟老婆请假。“
焦伟站起来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上前斜靠在厨房的边上：“同事晚上叫我吃饭呢。”
老婆头也没回：“你一年到头在外应酬，都过年几天了还不消停！明天就回乡下了，这边东西还没准备好，不准去！”
“不是，今晚我不去还不行呢。”
老婆白了焦伟一眼：“什么叫你不去不行，离你地球不转了啊！”
焦伟笑着说：“今晚庆祝我提拔的，你说我去不去，任命书要年后下来，本来想任命书下来跟你说的，现在只好提前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