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列宁（小说随笔）(2)

最近，因社会主义建设的需要，列宁格勒市计委决定拆除列宁雕像，转为特别经济区计划开发区。列宁格勒市建筑工程公司对此项目的施工负责人伊万诺夫告诉记者，曾经组织30多名工人，要求对列宁雕塑进行清理，但出于对列宁的敬仰，无人敢去施工。伊万诺夫说，19日上午，在征得xx镇某指挥部的同意后，组织几名工人进行拆除施工，“
将列宁雕塑推倒后，再也无人敢去进行清理，所以雕塑碎块堆放在原地有五六天时间。
伊万诺夫一再对本社记者表示，列宁雕塑被推倒摔碎，他们负有主要责任。“我们愿意再塑列宁雕像。”他说。
再见，列宁
（前排提醒：这一看就是一个文盲写出来的文章）
1957年10月的一个周日，晚上10点。天色如墨，寒意似一条蛇一般重重地蜷在人们身上。瓦列里走在回家的碎石路上，准备回到布哈林时期免费发放的集体公寓里。
“哎，要是布哈林在该多好啊！”他这么一边想着，一边走着。
他这么想到。布哈林时期的苏联虽然贫穷，但是仍然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无论是工作在机床旁的工人，还是在大河旁高山上的建筑者们，都洋溢着美好的笑容，仿佛处在共产主义明日到来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似得。布哈林死后，伊利斯成为最高苏维埃主席后的苏联好像就不是他熟悉的那个苏联了，即使伊利斯时期的生活水平大大提升。他所处的列宁格勒特别经济区一栋栋漂亮的高楼大厦被建起，公社的百货超市多了很多很多的外国货，甚至对高烈度酒的管控也不那么严了，布哈林同志所承诺的“发财吧！”口号似乎真的实现了——但，他却感觉到一股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是什么呢？”瓦列里百思不得其解，他独自一人走在碎石路上。
“问问列宁吧！或许他能解决我的疑惑呢”瓦列里突然想到，这个时刻充满自信的普通人总是能解决工人们的疑惑。当他还是圣彼得堡的少年工人时，他听过列宁的一场演讲，富有激情，又平易近人——连他这个连大字都不识工人都听得懂。
瓦列里总是喜欢走这一条碎石路，尽管这要花更长的时间回家。但这是值得的，这条路上能看到他们厂亲自建筑的列宁雕像。于是，他加快了脚步，脚底的劳保鞋踩在碎石地上，发出“沙沙”声。瓦西里走过一棵又一课的白杨树，他感觉工作一天后的疲惫正在消散——就像列宁格勒的春天一样，沉重的积雪慢慢消融……
“屠格涅夫！赶紧的！你赶快，赶快把这些石料搬到推车上，你再这么唯唯诺诺的话我们就得拖到白天了！”黑暗中，一个刻意压低声音，严厉却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
“不行，莱蒙托夫！我…我做不到，要是红军来了，要是红军来了我们可都会被抓起来，莱蒙托夫！”当瓦列里快走到雕像前，他恰巧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位健壮高大的工人对另外一个同样健壮的工人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