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之河》（第三章II）(7)

一如王晓佳梦中看见的月亮。
她愣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取下手帕，转身走出了宿舍。
“你咋这么晚才来，她在房间里磨蹭了好久才离开”舍管阿姨幽灵一样出现在王晓佳背后
“gaio”王晓佳嘟囔了一句“早知道不看那个月亮……”
宿舍阿姨呆住了，她不是很理解王晓佳的逻辑。看月亮和来送人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人都没了，走了走了”王晓佳挥挥手，独自走下楼梯，靠在宿舍门口，低下头，谁都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到滴向地面的泪珠，一滴、两滴……
据吕一说，王晓佳后来是约过蒋芸一起玩的。可是蒋芸一直说忙找工作，然后是去做培训，联线也不回，再然后就不知道了。
大约是三五个月以后，一个经常逛后花园的成员来王晓佳宿舍吃饭聊天，说着说着说到了蒋芸。她说蒋芸有新工作了你们知道不。吕一说是哪座大庙能装得下咱芸姐？
废话，B站够不够大？
吕一愣了一下：“B站？”
那个成员狠狠咬了一口鸡腿：“人家芸姐到哪不是个仙女，B站签了她，在B站首开播那个直播量，简直吓死人。也就只有当初那些大神级的一期大前辈能有这场面。几千个舰长刷得你头皮发麻……”

“我去，”吕一说“这要是换成票数不得登顶啊？”
“算了嘛”那个成员扬了扬手中啃剩下的鸡腿骨头“本来能更多的，有大佬说要看芸姐跳舞，一支舞一提督。可是芸姐没答应，她说她的舞台都留在塞纳河里了，要看去那里看，那里有人会跳。芸姐，就是讲究……谁能跳出她那韵味”
这时候吕一看见王晓佳拾起饭盆往外面去了，急忙说：“嗨，天草……”
吕一本来想叫王晓佳和她一起看恐怖片的，却听见王晓佳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王晓佳说：“B站哪有什么跳舞的地方……也不和我说一声”
那天临晨4点，所有成员都回去休息后，空荡荡的舞蹈室里王晓佳在跳舞。
没有搭档，只有她自己，一身黑色紧身长袖，一双黑色舞蹈鞋，再，就是一条扎在马尾上的白色的大手帕。她在跳《重生计划》公演。
有半夜饿醒了出来找吃的成员路过，瞬间惊了“哟，这谁啊，这么猛，一个人跳全场！”
王晓佳把《爱未央》跳了一遍又一遍，从左边跳到右边，又从右边跳到左边，一个又一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