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9章：新的征程（完）(4)

观众们听着越来越丰富的爆料，情绪愈发高涨。比较迟钝的那些个，只是把获得的情报当作八卦轶闻，同家人朋友讨论的热火朝天。更加聪明的另一批人，则是笑着笑着便转成了怒发冲冠，纷纷掏出小本子，咬牙切齿地记录起来。
他们看穿了天皇的本质，以及明治政权的真实面目。他们同样推断出了那个未来，也就是在没有外力介入的情况下，“维新志士”可能把日本带入的恐怖未来。恐惧令这些人不寒而栗，进而专为难以遏制的愤慨；公审大会进入第五个小时后，明治每次自我辩护，都会招来这些观众的齐声喝骂；最为激动的几个人，干脆现场脱下衬衫，写上“天皇处刑！”的大字用力挥舞。
这种想法并不新鲜。无论华夏还是虾夷，都有高层干部发自内心地鄙视天皇家族，认为必须把明治公开送上断头台。这样做的好处显而易见，一旦睦仁脑袋落地，散落在原萨长控制区的不满分子，便会立刻丧失主心骨。要是他们还想钻出阴沟捣乱，就得费尽心机再找一个领导人出来，而不是直接打出天皇这面旗帜。

萨长政权本就派阀林立，残党想推出各方都能接受的头目，谈何容易。为了决出新的“武尊”，遗老遗少甚至有可能爆发火并，把狗脑子都给打出来。
如此一来，虾夷共和国便可以坐收渔利，比预定计划更早完成镇暴平叛工作。但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面性，不存在稳赚不赔的完美生意。
砍掉明治的脑袋，固然能让萨长残匪丧魂落魄。可国际社会尤其老欧洲，也会因此一片哗然。毕竟，在1905年这个时间点，欧陆国家依旧是以君主制为主，从风大浪涌的北海到阳光明媚的希腊，到处都有国王/皇帝头顶宝冠，人模狗样地出没于社交场合。
那群欧洲君主世代联姻，细究起来都是亲戚。日本天皇虽与其没有血缘关系，但基于近代白人社会惯例，一直被老欧洲视作广义上的“自己人”。睦仁脑袋落地之后，欧陆君主立即便会兔死狐悲，对华夏—虾夷联军极尽诋毁之能事;各国贵族也会趁机兴风作乱，推动议会通过一系列针对东亚的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