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9章：新的征程（完）(2)

议论顿时席卷看台，宛如规模宏大的蜂群振动翅膀。声浪一波又又一波地打上公审台，令明治的脚步愈发虚漂，喉头更是不受控制地上下蠕动，直到——
“呜哇哇！！！！”
但见睦仁低头弯腰，当着数千观众的面，把胃容物吐了个彻彻底底。呕吐声经过麦克风放大，顷刻间传遍赛马场，坐在长凳上的工人、职员、商贩、手工艺者、町工厂主与农民，全被惊得目瞪口呆，不少人就像装了弹簧一样“嗖”地弹起。
【竟被观众吓到呕吐。所谓的治天之君，居然是这副德性吗？】
——众人脸上，明明白白地浮现出了怀疑。新一轮争吵旋即爆发，有人认为台上的明治可能是影武者，因为“真正的天闹黑卡，怎会如此窝囊”；也有人反唇相讥，表示自己亲眼见过天皇出巡，清楚明治的真面目。他们同时还提醒反对者，“千万别被标准像骗了。天闹黑卡从来都不威风，尤其那个下巴。他今天要是气宇轩昂，那才说明是影武者”......

一帮人吵来吵去，谁也说服不了谁。索仲武站在顶层包厢，将观众的争吵尽皆收入耳中。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打算向土方岁三提出建议，希望华夏——虾夷联军加派人手进场。然而，明治却在此时帮了大忙，一下子稳定了全场秩序。尽管他的初衷，压根不在于此：
“退下！”只见明治抬起畸形下巴，完全不顾身上沾着的呕吐物，对着麦克风一通疯狂吼叫：
“朕要汝等退下！如此侮辱，实乃，实乃——汝等愚民，现在即刻退下！可恶，可恶，可恶！国君在此受辱，竟无一人上前拯救。忠义之士何在？神国忠义之士，何在啊啊啊啊！！！”
东京审判 说到最后，明治已是满眼血丝绽放，几乎要跪倒地上。可能是为了找补形象，也可能只是条件反射，他情绪爆发时，全程用的都是皇室“鹤音”，直到情绪崩溃，也没有换上平民日语。
能立刻听懂的观众，十个里面恐怕只有一个。但他们对明治的声音，却是熟的不能再熟，绝大部分人心中的怀疑，都随着这场闹剧消失一空。没办法，谁让甲午战争结束后，萨长政府每年都要发行“玉音唱片”，而且在公共场所大肆播放呢？日本老百姓虽然极难见到天皇真容，却能时常听到明治的真实腔调，脑子里装满阴阳怪气的“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