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第一次喜欢上的人真的可以喜欢很久很久……(3)

女孩自那之后逼着自己学习、考试，男孩有时会给她发短信，说说近况，聊聊学习。就这样，高考如约而至。男孩高考虽然有些失误，但还是考上了首都很好的学校，女孩成绩虽然也不差，可是依旧不理想。
那天分数公布后，男孩给她打电话，寒暄几句后，女孩问他，确定去首都了吗？男孩说，嗯，然后问她，你能不能报首都的学校。女孩自嘲，哪里去得上。男孩沉默一会，安慰她，没事，哪里都很好。女孩心里一阵苦涩，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她不敢问他为什么要让她报首都，也不敢说出喜欢他，他们的距离已经太远了，她太懦弱、太自卑，她害怕表白之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之后的报考她心不在焉，最后直接掉档。
“然后呢？”我问她。
“然后我复习了呀。”女孩喝了一口果汁，笑眯眯回答我。
“那你后来是不是……”没等我说完下半句，女孩摇了摇头，淡笑着说：“不是每个复习生都会金榜题名的。”
她决定复习之后，男孩跟她说，放平心态，好好复习，没准今年就能考来首都呢。她笑笑，又开始一头扎进题海，开始高四生活。他们保持着联系，有时女孩抱怨一下奇葩的老师，有时男孩会给她发他学校的照片、聊聊大学的新鲜事。女孩的高中开始进行专项招生报名时，男孩主动包揽所有填报工作，他找了很多首都的学校，一一筛选。女孩说她没什么把握能走专项，男孩说万一呢，你不试怎么知道。最后男孩一个人帮她填完了所有表格，走完了所有流程。

“可惜，我最后真的没用上。”女孩把玩着喝完的果汁瓶，“我再一次的高考还没有前一次好，我一定让他失望了，最后我上了一个本省的本科。”
“那你和他表白了？我觉得他也是喜欢你的。”
女孩笑了，却摇了摇头：“也许吧，但是我还是没告诉他。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我们现在有联系，但不密切，我觉得就这样也好，不是所有的暗恋都要有结果的。我们还是朋友啊。”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我问她女孩愣了几秒，点了点头。
“不说出来不会遗憾吗？”我有点替她不值，“你喜欢了十二年，一个人能有几个十二年。”
“知道薛定谔的猫吗？盒子打开之前，猫咪生死是未知的，或许是生，或许是死，处于一种叠加状态，它是既生又死的。”女孩摸了摸跳上桌子的团子，“打开盒子之后，叠加态坍塌，就只能看到一种状态，要么生，要么死。可是我接受不了它死掉后果，所以我更希望叠加态一直存在。你可以归根于我太懦弱。”
我沉默地看着她抚摸团子的手，一时无话。女孩笑了，说：“我的故事讲完了，是不是很无聊？”我摇摇头，将她刚开始捧起的那盆多肉递给她：“怎么会。它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