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第一次喜欢上的人真的可以喜欢很久很久……(2)

“你喜欢他的时候多大。”我很好奇十二年的暗恋从何时开始。
“大概是四年级吧。”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他的呢？你还那么小。”
女孩垂下眼，陷入回忆：“也许是那年和他做了同桌吧……”
一直较劲，不时拌嘴的两个孩子被安排成同桌，当一开始针尖对麦芒那种别扭劲儿过去，两个孩子越来越默契：她监督他背他最头疼的古诗文，他给她讲她绕不过来的应用题；他总说她脑子都长给了语文，公式都记不住，最后还是在她的数学书后写了满篇常用公式，她讽刺他智商都给了数学，作文错别字成篇，每次还是拿过他的作文草稿圈出所有错字……就这样，她开始期待上学，期待见到他，她也确定，她开始喜欢他。
她藏着这个小秘密一年又一年。升上初中，他们很幸运地又分到一个班级。女孩开心了好久，她又可以每天见到他了。两个人继续每天互怼互助的生活。可是看到好友早恋的甜蜜，她只能将喜欢他的秘密好好地藏起来。她知道，他不会早恋，他那么努力学习，是为了给他的家人更好的生活，而她还没有资格在他的未来中出现。
“每天都能见到他，和他说说话，这样日子也挺好的。”女孩嘴角一抹苦笑，“高中的时候，这种日子都成了奢望。”

中考之后他们被分到了不同的高中，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女孩学文科，男孩学理科。他们之间共同话题越来越少，课业越来越来越多，甚至断了联系好长时间。女孩只有在男孩生日的时候才敢借着送礼物约一个都方便的时间见他一面。
“高三的时候我们几乎断了十个月的联系。”女孩眼神飘忽地看着窗外，“那时候我得了轻度抑郁，每天浑浑噩噩，还时不时想着从五楼跳下去会怎样，模考成绩一塌糊涂，就想请假躺在床上。那个时候，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他在周末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的状态特别糟糕，但还是没忘他的生日，托跟他同校的朋友转交生日礼物的那个周末，她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他或许是在朋友那里得知她目前的状态很糟糕，一向不擅长安慰人的男孩子硬是用他的方式讲了两个小时，她在电话这头忍着眼泪说好。
她知道男孩在理科尖子班，压力很大，在只休息半天的周末给她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已经很难得了，她用轻松的语气让他注意身体，好好复习，男孩却说要是心情不好就给他打电话。
“我当时‘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我怕不挂的话就忍不住哭出来了。”女孩扯出一个笑，“他都不知道这句话对那时的我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