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月行歌二创】《寻歌记》(9)

穆品神色严肃，道：“我教给米儿蜀峰剑法，却不许她随意使用，你们现在可知道是为什么了么？四绝技乃天下人所求，倘若大家都知道有人会四绝技，便会明抢暗夺，用尽一切手段将四绝技弄到手。我想晶妹不肯练行云步也是如此，这样的武功，宁可雪藏，也不能在人前炫耀。米儿你可明白了么？”呜米低头道：“弟子知罪，弟子没想到后果竟如此严重。可如今该怎么办？”
穆品道：“罢了，也没那么严重。今天早些时候，黑风帮派人来了，要我下一趟山会见他们的帮主。一来要我给个说法，二来怕是也是想试探一下我们是否真有蜀峰剑。米儿，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待会儿便下山去处理此事。只要你还是蜀岳派弟子，只要你还在这回声谷，便无人敢伤你。”
从早观堂出来，众弟子纷纷议论。桉佑道：“咩栗师妹，你之前当真从未听说过师娘有行云步么？”咩栗摇头道：“从未听说。”桉佑道：“这可奇了，师娘为何从来不说？空凡师弟，你也从未听说么？”空凡摇了摇头。丽湘道：“咩栗师妹不知，入门不久的空凡师弟便更不知了。”桃卿见咩栗低头似有心事，问道：“你怎么了？”咩栗笑笑一摇头。她心里在想：“师父让我今晚去清风崖，莫非也与此事有关？”但她没说，不知怎的，咩栗觉得，这事不应该跟别人说，哪怕是呜米，也不能说。

夜晚，风雪突至，清风崖唯一可供人行的山路也变得湿滑。咩栗缓缓上崖，来到穆夫人的小屋外。屋内微光闪烁，咩栗敲了敲门，轻叫：“师父，您在吗？”穆夫人道：“进来吧。”小屋门从不上锁，咩栗开门走进屋中。穆夫人正坐在火炉边，对着跳动的火焰发呆，火光在穆夫人脸上变幻，让她的脸看起来阴晴不定。咩栗道：“师父，弟子来啦。”穆夫人道：“嗯。你过来，坐在我旁边。”咩栗依言坐到了穆夫人旁边。穆夫人道：“栗儿，我把你叫来，是想传你一套功夫。”咩栗心中突地一跳。
穆夫人道：“我现在把这套功夫的秘诀讲给你听，你要用心背诵。今晚你只需要记住即可，以后慢慢练习也不迟。听好了，总诀是：行云绵雨点水过。那‘云’字……”咩栗失声道：“是行云步？”穆夫人道：“不错，正是行云步。蜀岳派众弟子中，你轻功基础最好。我今天将行云步传给你的事，你别对他人提起，也别对师公说。”咩栗应道：“是，弟子遵命。”
穆夫人道：“好，现下你仔细听着。行云步总诀是：行云绵雨点水过。那‘云’字，意为如云般轻柔，每一步不仅足下要轻不可过于踏实，全身在踏方位时都要柔一些。那‘绵’字，意为连绵，步与步、招与招之间要连贯，一旦有顿挫便让旁人容易预料。那‘雨’字，意为腾挪之际步履如雨之密，切不可贪图寻常轻功的长进长出，要想灵动须随时有力可借……”穆夫人逐字详述，咩栗也用心听。讲完总诀，穆夫人又细说逐个招式和诸多变化，如何更加身轻如燕又稳固身形，如何辗转腾挪，步与步之间如何衔接，敌人在各个方位应该如何避过。咩栗也全神贯注地记诵，有不懂之处也立刻提问，穆夫人也逐个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