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月行歌二创】《寻歌记》(7)

穆夫人似想起了什么，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她道：“嗯。你师公他将蜀峰剑传给米儿，又不许她随便用，自是有他的用意……栗儿，你近日轻功练习得如何了？”她话锋一转，咩栗一愣，随后道：“弟子未曾偷懒，每日都有练。”穆夫人道：“嗯，那挺好。你先回去吧，清风崖上怪冷的。对了，今天晚上你再来这里一趟，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咩栗应道：“是。”
早观堂内，蜀岳派弟子已然聚齐。
蜀岳派掌门穆品共有九个弟子，大弟子桉佑，二弟子丽湘，三弟子黎莎，六弟子桃卿，七弟子呜米，八弟子娜笙，九弟子盛卞，十弟子茵姬，十一弟子澄月。除了九弟子盛卞外，其余皆是女弟子。盛卞是穆品一个亲戚家的孩子，因此穆品才收其为徒。穆夫人则只收了两个弟子，大弟子咩栗，二弟子空凡。众弟子按排名分三排落座，咩栗与空凡则在旁边单坐一列。掌门穆品端坐在早观堂正中间，穆夫人则坐在他旁边。
穆品道：“今天把大家叫过来，主要是想和大家说一件往事。关于四绝技的事。”穆品看了一眼众弟子，又看了一眼穆夫人，道：“四绝技，起源于一首川蜀小曲。蜀峰回转破苍天，月悬枝头照山间。行云绵雨点水过，歌荡旷野应双仙。这四句诗，每一句的前两个字便是一套绝技的名字。蜀峰剑，月悬掌，行云步，歌荡气。这四绝技乃是二十余年前，两位武林前辈所创。这两位前辈的名字鲜有人知，江湖上给他们起的外号，叫做‘川蜀双仙’。”

八弟子娜笙道：“我听家中长辈谈起过他们。听说二十余年前他们曾因四绝技而一度名扬天下，在此之前却默默无闻。但十余年前便已去世了。”穆品道：“不错。他们故去之后，在他们所居的地方，发生了变故。‘川蜀双仙’的众弟子，为了抢夺这四绝技的秘籍，曾发生一场大争斗。双仙的弟子们都找来了自己的亲朋好友帮忙，相互之间斗殴。也有许多外人在闻讯后赶来，企图抢夺秘籍。古时有二桃杀三士，而这四本小册子，则令许多江湖好手损了性命。这件事在江湖上却并没有传开，只有极少数人知晓。你们可知道是为何？”
众弟子沉默良久，呜米道：“师父，莫非是因为，他们最终互相残杀，只有最终获得秘籍的几人活下来了，而他们自然不愿意声张？”穆品一拍大腿，道：“正是！四绝技如此威名，许多弟子邀来的亲朋好友，本该相助，却均起了贪念，想将四绝技占为己有。于是谁得到了秘籍，便成为众矢之的。如此短暂的时间，又怎练得成一招半式？”
桃卿问道：“师父，弟子有一时不明。那‘川蜀双仙’既然收了这么多弟子，为何没有将那四绝技传给他们？倘若都传了，岂不就不会相互争夺了么？”穆品道：“你们可曾听过四绝技的传闻么？江湖上都说，那四绝技倘若同时练成，便可如羽化登仙一般，无敌于天下，纵万敌攻来也丝毫不惧。这传闻是真是假不说，江湖上多少人甚至未曾亲眼见过四绝技都深信不疑，更不用说那些双仙的弟子真真切切见过四绝技的神奇之处。试想，倘若世上有一人练成四绝技，那便天下无敌。但倘若有两人练成四绝技，那便如何？”茵姬道：“我明白了！那样对他们来说，世上便总有一个与自己武功相若、随时可能击败自己的对手，那便不是天下无敌了！”穆品道：“正是。正因此，双仙才未曾将四绝技传给弟子，便是怕弟子学会了之后便反过来陷害师父。甚至有江湖传闻，双仙之所以身故，便是因为同会四绝技，相互斗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