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山行道（试写）6.岁岁年年人不同(3)

金钗女子默然地将小酒杯与大酒碗斟满，然后提杯轻轻一碰，自顾自地饮尽一杯。
美酒入喉，女子愁上心头。
她其实十分厌烦黑衣扈从方才的行为，但绝非因为尊卑洁癖，而是她打心眼里讨厌自己身边人总是为了她以身犯险。
这些年已有好几位如同娟姨这样的亲近之人，因为这样的事情，死的死，伤的伤。
但她却由于身份，不得不接受，甚至还必须表现得心安理得。
此中滋味，言语难述，美酒难消。
女子叹了一口气，又饮了一杯，找了个话头转换心情。
“娟姨，我听说两派的行走都在城内？”
“确实如小姐所说，奴婢得到消息，狮子山派来的行走，便是那老山主的得意弟子——卢楷；而云山剑派的行走好像是那个神秘的关门弟子，姓名不详，据说境界不是很高，但剑意很强，听说这人去也过绝界城，在两界大战中亲手斩杀过一些不成气候的妖魔。”
“绝界城啊……”金钗女子神色复杂，又自饮了一杯，又道：
“娟姨若对上他们，有几分胜算？”
娟姨饮尽一碗酒，握了握拳，大笑道：“如果二人身边有与我境界相当的护道人，很难说有几分把握，不过，倘若他们胆敢暗中使坏，奴婢少说也能兑下一子！”
“娟姨！”金钗女子屈指轻敲桌面，语气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