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福】水星记(7)

“我希望我从未醒来啊，阿福。”
“你知道吗，我不喝你的酒也是你的人。”
“福，再唱一遍好不好？再唱一遍我的蒹葭最棒。”
“……我的蒹葭最棒，是我崇拜的对象……”
“可你不是你了啊。”
“福。”
小孩没什么精神地走出了房间，房间外的人一下都安静下来。
失效药率先开了口：“都知道了？”
蒹葭愣了一愣，转过头去看向「阿福」。原本站在那的阿福现在成了一个白色的机器人。
小孩笑了。笑得释怀却又惨淡，令人心疼。
“嗯，都知道啦。”
12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要怎么探寻 要多么幸运
才敢让你发觉你并不孤寂 当我还可以再跟你飞行
***
小孩少有地熬夜了。
晨光熹微，层云重重叠叠，连绵一片。云层尽头被晕染出浅淡的金色。
蒹葭知道过不了多久这些乌压的云就会散去，金色越来越盛，越烧越旺，逐渐散落开来，哔剥成橘红，灿黄，柔白，涂抹深蓝的天。
美丽的朝霞。
他上一次这样安静，放松地欣赏朝霞的时候，阿福也在他身边。那时候XROCK刚打完比赛，回来晚，蒹葭睡得浅，干脆就不睡了，披着件外套到阳台吹风，把脑子里七七八八想的东西随冷风抛弃。阳台上堆了点雪，像那时阿福肩上的一样，慢慢融化。过了一会儿身后有些生锈的门被吱呀着推开，阿福走到他边上，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

“打得好啊。”
“嗯。你也是。”
那天那时的云层也像现在一样，阴沉，有点压抑，但镶着金边。等他们吃完早饭的时候，天色更亮，朝霞已经在远处铺陈开来，磅礴的暖色和熏人的风一起拂到他们脸上。
忽然脸颊一阵冰凉。
“墩儿，哭了？”「阿福」问。
一瞬间撑不下去了。
“小福……”
在阿福有些诧异但又意料之中的眼神里，蒹葭扑进眼前人的怀抱，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视线一片模糊，脸颊被金灿灿的光映得微红。他只能呜咽着搂紧，无助地仿佛要把这片转瞬即逝的温暖和柔软揉进骨子里，又感觉像白雪一样，一点点温度就能被融化，化成一滩水滴落到脚边。
最后一次，任由自己陷进去吧。
“我爱你阿福。”
13
环游是无趣
至少可以
陪着你
***
忆蒹葭睡了个好觉。
梦里的阿福，牵着自己的手，朝自己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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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用到阿福的视角，基本都是蒹葭的角度，因为在这里「阿福」已经不是阿福了（懂？
是谁2022还在磕葭福，原来是我自己（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