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福】水星记(5)

7
这瞬眼的光景 最亲密的距离 沿着你皮肤纹理 走过曲折手臂
***
xrock比赛过后。
“小福快走，不要管我。你活下去就是我活下去。”
跟着队伍出去，蒹葭装作受伤的样子，啊一下靠到墙上，装模做样捂着心口，表情夸张。
“我怎么会不管你呢。”阿福被逗乐了，咯咯笑着来拉蒹葭，两个人笑成一团，推推拉拉走在队伍后面。
“福你还等我，你好好啊。”小孩玩累了，习惯性地又搂上阿福的腰。
突然，蒹葭有一种感觉，他和阿福在很早以前就没有瓜葛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模棱两可的所谓“感觉”逐渐清晰起来，正在缓慢，坚定而真切地向自己靠近，而他只有看着它毫无感情地将自己撕成一片一片的份，避无可避。
他看着阿福的背影，衣服上的XROCK_Afu随着主人的动作在蒹葭视线里晃动着，莫名扎眼，好像属于这个名字的人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出现了。
“那快走吧，回去双排去。”
“走啊走啊，就等你这句话了呀。”
蒹葭就这么跟着他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在他身后，和阿福越走越远。
弹幕又嘲笑起蒹葭和阿福的红色战绩。

小孩笑了，“游戏不重要，福妹更重要。游戏可以输，福妹没了就真没了。”
哎呀，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孩子，笑起来还捂嘴呀。
8
做个梦给你 做个梦给你
***
下雪了。
晚霞还没随风散去的时候，蒹葭匆匆应付了其他人，然后赶紧小跑了出来，跟早已蹲在门边等他的阿福会合。阿福肩上落了点雪花，盈盈地铺了一层。蒹葭伸手轻轻把雪拍掉。
两人一路踩着积雪去街上，阿福牵着他的手，说要带他买花灯，亮亮的，配白雪好看。 路上鞭炮声不绝于耳，蒹葭缩着头往阿福那边靠，年长者就会意地抬手捂住他的耳朵。他第一次知道蒹葭怕爆炸声时是在两人刚进俱乐部的那个新年，后院里劈里啪啦一阵响，孩子吓得脸色煞白，捂着耳朵离得远远的，一动不敢动。阿福甚至没想过笑他两句，就把人一把揽进怀里。 他们在最热闹的那条街里逛，踩在积雪上，融入人群中。两人一人买了一串糖葫芦举着吃，手却也始终紧紧牵着，像是怕对方被人潮挤散。
他们已经这样亲密了许久，从来没深思过这样的亲昵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到现在，阿福依然常开“长大了我就娶你”的玩笑，蒹葭每一次都当了真，却只是红着脸笑一笑或配合地说一声“聘礼不够我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