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夜奔(2)

梁禹摇摇头，笑着说：“生日快乐。”
“谢谢。”
他打开一看，一颗还在跳动的血淋淋的人心。
孟国旭从睡梦中惊醒。手机在床头柜上不断震动。
他翻身抓起手机，一看，是梁禹。怎么全是梁禹，盗梦空间吗？还有完没完了？
“在家吗？”
“啊……在。”
“待会儿有事吗？”
“啊……没。”
“现在有事吗？”
“啊……”
“有？”
“没有。”
“开个门吧。”
梁禹有孟国旭家的钥匙，但他就想让他亲自来开门，这样显得正式。
“你又在外面？”
孟国旭的脑子似乎非常不想工作，梁禹的每个问题，他都想得很费劲。
他缓缓移向门口，打开门，真的又见到梁禹。
“睡这么早？”
“啊……突然有点困。”
梁禹发现，孟国旭的眼神有点呆呆的，回答问题的反射弧很长，和平时那个冷静从容的他全然不同。他现在很急迫，比完赛连饭都顾不上吃，便乘高铁回了西京，十万火急的他当下没想那么多，只以为孟国旭还没睡醒。他拉着孟国旭的手，牵他到吧台，请他坐在高脚椅上。

孟国旭不明白梁禹何意，咕哝：“这第二层梦又要干什么？”
“还是梦吗？”梁禹故意捏紧他的手。
“嘶！”痛感过于真实，孟国旭彻底认清这不是一场梦。
见弄疼了孟国旭，梁禹愧疚地揉了揉他的手。
“旭哥，我有话跟你说。”梁禹在他对面坐下。
孟国旭依旧有点迟钝，老老实实坐着，呆呆地望着他。
“旭哥？”
“啊？”
梁禹忍不住笑了，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呆萌？片刻后又恢复严肃的表情：“我接下来说话的时候，你别打断我。”
孟国旭想了想，点头。
“这是我的存款，这是我家里的钥匙。”梁禹边说边将一张银行卡和一串钥匙放在他面前。
“如果你的担心是我的年龄，这对我来说不公平，我控制不住自己什么时候出生。我不是那种只想跟你玩一玩的小孩子，我明年就会参加工作，我有能力照顾你，我也不会拖累你。”
“如果你的担心是我的感情，我很清楚，冲动和喜欢的区别，和你在一起，是我从18岁开始就希望实现的愿望。”
“如果你的担心是这个社会，我很坚强，只要我还没死，我不会让你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