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之花(4)

卡尔并不完全同情新总统。
他对于死亡思考了很多，就像所有从城市里出来的人，死亡主题极大的笼罩着他的意识，我知道很多城市出来的人，没有显著的例外，都纠结于死亡的主题，实际上这是一种执着。
我会告诉你我怎么想的，卡尔说，我认为他袖子里藏着某样没有知道的东西。我认为他一直在掩盖着它。我没有说它面临的问题不是大的可怕到令人生畏的。这是总统肩上不得了的负担，但是，如果任何一人，任何一个人……
死亡是唯一重要的问题。这是不言而喻的。即使我们不是总统。时间教会我们去关注死亡。卡尔斯考了很多死亡的问题，死亡漂浮在他的四周，但却拒绝和他接触，他以为他理解死亡就像死亡理解他一样。
04
牧师出于友好的意图向三人打了招呼。
随着时间不停地流向七月，牧师似乎很可能会发布一项决定，这意味着这一重要的先例将永远不会达到其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生日。
调查总统且对死亡有着独到见解的卡尔在杀人的现场听着牧师如何腐败地向面前的两人施压。
如果总统在这里他会怎么做呢？卡尔想。
如果上帝的存在得到推翻，正如我们很多人所害怕或者期待的，一些拥有特权的人将不再有权享受特权。

一个朋友的评论：牧师的孤独。
“关于他，你必须认识到的东西是基本上他在世界上是绝对孤独的。存在这种阻止人们跟他过于接近的可怕的孤独感。也许这是来自他童年时代的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是他是很难让人了解的，很多人以为自己对他相当了解其实根本不了解他。他会说出或做出某件让你吃惊的事。这是你就认识到一直以来你其实根本不了解他。”
“他有着众多令人吃惊的侧面。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乘一条小船。他当然是船长。出现了某个恶劣的天气，我们马上往回开，我开始担心起能否靠岸。我对他说我觉得锚稳不住，风那么大。他只是看了看我。随后他说，它当然稳得住，它就是派这用场的。”
卡尔感到有些不自在。他感到自己的喉咙右边稍微往下的接近肋骨的地方有些不舒服，这种症状揭露出他今天早上吃鸡蛋差点噎着的一个事实。卡尔思考了很多关于死亡的问题。
牧师不喜欢我杀死这个人的事实，彼得森想。
总统解释一种手法。
“这是一种权宜之计，关乎怎样不破坏一个已经酝酿了很长时间的局面，或是回过头来怎样来打破它。如果这局面，在酝酿期间，显示出已经变成了一个其内涵意义不太符合其初衷的局面的话。我的意思是，在这一领域中事情总是在不断地变化（通常是恶化），而你通常都想给出你并没有类特别密切地观察这一特殊局面，你并没有对它进行特别关注的印象，知道你已经准备好做出你的行动为止。也就是说，出其不意是最好的，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当然你不能一直这么做。有时候你纯粹是一败涂地，大势已去，满盘皆输，这时唯一能做的就是耸耸肩把它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