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之花(2)

但是我的确杀了他，彼得森说。
好吧，爱德华说，我不妨听听你的辩解，你跟我讲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最终的事实我说了算，明白了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彼得森说。
一个不错的开始，爱德华说，我可以根据你的证词判断你是完全无罪的。
唉，彼得森叹了口气说，无论谁来见到这个情景都会说是我杀了他，你为什么非要帮我说话不可？
你真是个诚实的混蛋，爱德华说。
这一直是我的问题之一，彼得森说。
你想想，爱德华说，如果你被抓住了，阿尔伯会伤心的对不对？如果你被抓住了，阿尔伯和你妈妈怎么办？
只能靠她们自己想办法了，彼得森说，不能选择家庭一直是我们的问题之一，事情就是这样的，你和阿尔伯处的怎么样？
一如既往，爱德华说，不要转移话题，我们必须解决这件事，换句话说，我们必须将这件事杀死，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好吧，彼得森说，那我们最好现在就开始处理这件事。
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彼得森说我们应该挖个洞把他埋起来，然后把地上的血迹也用泥土盖起来。

02
卡尔问爱德华借铁锹来干什么。
除了挖土还能做什么？爱德华问。
还有很多其他用途，卡尔说。
还有很多其他用途！爱德华说，你可真是个铁锹专家。
你这个说法并非空穴来风，卡尔说，所以你借来到底要做什么，老兄？
用没那么精确的话来说，爱德华说，我要用他来尘封一段不堪的记忆，又或者说去杀死多余的未来，它们本是一体两面，人一生中总会有些不愿意回想的事情，你知道的，创伤，我发现你有着一双哀伤的眼睛，兄弟。
这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卡尔说，那时候我还没有失去这只眼睛，而且这件事和总统不无关系，你懂我意思吗？
一个长篇故事，爱德华说，创伤总是让人回味无穷，这也是人需要面对的主要问题之一。
我认为你的用词十分精确，卡尔说，不如让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究竟要用铁锹做些什么。
求之不得，爱德华说。
卡尔的出现被认为是不合时宜的。
这是村庄背后小山坡上的一片树林，接近晚饭时间的时候，这儿通常会变得光线昏暗。上帝是不可捉摸的，但他并无恶意，爱因斯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