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我不入天堂之门(8)

四
藤原妹红再次坐在地铁车厢中，行驶时传来轻微的颤动，但这些无关紧要。地铁的铁栏杆和横把交错在她面前，锁住了照明的黄光。她在终点站处下车，沿着大理石的台阶一步步而上，直至穿出车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座山的山顶了。寒风使她近乎窒息，但也使她从模糊的睡意中清醒。接着她从绛紫色的天空中探索出一片悬崖，藤原妹红站在悬崖边，视野足够广阔到能俯瞰整片大地。夜幕覆盖着这片平原，房屋间的稀疏的灯火还亮着，至远处仍有陆地和海水交接，那里是真真实实的大海，但滨海的盐味已经在陆风中被吹散了。
藤原妹红再看看地图，发现已经找不到目的地了。她只能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山间，就像她身体内流淌着痛苦的血液。她路过了教堂，却始终不准备进去问路。藤原妹红一直沿小路上行，直至小路最终在某处岔开。快要到山顶了，甚至能够看到隐藏在山的阴影中、在那头的群山的轮廓之后的繁星。

藤原妹红站在岔路口，望着此处的道标。一条路指向『盡頭』，另一条指向『非盡頭』。
没人帮她做出选择，此时世界静默，万物噤声。在踌躇中，在不定的徘徊中，她向右转，进入了非尽头的隧道，没入黑暗。她想过自己接下来的路，却又陷入毁灭与否的囹圄之中。她心想，毁灭是宿命所执行的，未来是回荡在夜空中的。
雪原，干燥的烈风。天空很黑，雪花不知道从多高的地方洒落，然后被风吹向各地。藤原妹红走在积雪中，一步一个足迹，在入睡前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酷寒中她吐尽最后一口炽热的气息，在意识即将降至冰点时，她钻入了一间破旧的小屋。后者的房顶是玻璃做的，大概已经残破不堪，四周可用计步数度量，但尚可聊以躲避寒风以借宿一晚。藤原妹红摸了摸墙边，碰亮了一盏微暗的台灯，放在工作台上。有灯光使藤原妹红感到舒适而温暖许多。角落里堆满了杂物，没有许多灰尘，靠近门的地方倒是落了很多雪。藤原妹红把屋内的雪扫出去，推来一个储物箱抵在门上。屋内很暗，但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