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王座第六章(7)

战团长之后便是战团的各特殊部门长官:牧师长、首席智库、首席药剂师和锻造大师。他们有着自己的誓言，在书里有自己的标记。然后是十名连长，后面的宣誓时间较短，不过他们的职责也同样繁重。下午慢慢过去了。星球的白天很长，但夜晚也有尽头，当太阳慢慢爬向地平线时，气温也随之下降，历史学家们开始颤抖起来。皮衣和热酒被端到他们面前，他们的酒杯也频繁地被灌满，所以当一线的战士兄弟们一起朗诵他们的誓词时，他们低沉的声响震动着周围的风景，此时法比安在回声中已经悄然醉倒。
战团的颜色被递出。首先是战团的旗帜。然后是连队的旗帜。在虔诚的沉默中，他们把旗子系在杆上，让其在微风中完全展开。设计虽然简单，但在未来的岁月里也会被加入荣誉的行列。
基里曼以骄傲的目光再次看着他们。“你们现在是阿斯塔特的虚空军刀了，这身份会伴随着你们战斗，直到死去的那一天。珍惜你的兄弟吧。为你的皇帝服务。保护你的领土。你们不再和远征军舰队一起远航，但我仍然信赖你们。你的皇帝看重你的勇气。履行你的职责吧。你的事迹将被铭记。你的牺牲会被高歌。”
法比安亲身感受到了这些话。他会被人记住吗?帝皇多少忠诚的仆人作出过这样的承诺，结果他们的名字和他们的骨头一起化为尘土?太多，太多了，他想。

“万岁，人类帝国。”基里曼向太空陆战队队员们敬礼，拳头敲击胸口。回敬的他的则是用一千位战士用陶甲敲击陶甲的声响。
“帝国万岁!”虚空军刀呐喊道。
基里曼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回到了他的舰船。他的仆人紧随其后。阿斯塔特圣典被虔诚地挂在柱子上。然后书本合拢。双头鹰的两个脑袋望着天空，伴随着呼啸的引擎怒吼缓慢抬升，沉沉地飞回天空，加速进入夜幕，消失在繁星之中。
维亚布罗首先放下了笔。
“那好吧，”他说。“戏剧性的一如既往。”
“我听到了他的话，”穆迪尔轻声说，“是对我说的，对我们所有人说的。我敢肯定。”
虚空军刀们离开了，登上他们的炮艇和运输艇，前往他们未来的堡垒——修道院的营地，此时还没有在他们的母星的平原上建起尖塔和大炮。
“我也感觉到了。”法比安说道：“他是在跟我们说话。”他叹了口气，感觉到一种穿透性的、源自情感上的麻木，这使他失去了知觉。他弯曲了下僵硬的手指。“那么，就是这样了。”
维亚布罗郑重地点了点头。支撑着他那细长而空洞的身体的支架上的关节在无声地呜呜作响。
“你知道你要去哪吗?”维亚布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