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9章：新的征程（13至15节）(6)

京都城外的公路，被人性之恶压得几欲塌陷。明治政府的各界精英，在公路网络上死伤枕藉，燃烧的车辆残骸，竟然蔓延出去十公里还多。富商巨贾当中，能保住性命的只有十之二三，要么是见势不妙果断投降的识时务者，要么是心怀鬼胎、出发时故意不走宽敞街道的机灵鬼。
那些走小路的马车，被四号艇逮住过几回。它们同样挨了20毫米炮弹，但四号艇还有正事要做，所以并没有紧追车队不放，待耗子们跑出射程，指战员们便主动停止了射击。的确有不少寄生虫因此逃掉，可四号艇的任务太过重要，实在不能在小杂鱼身上浪费时间。
这艘飞艇刚刚改装完毕，是全大队飞得最快、自卫机炮也最多的一艘，同时还挂载了大批航空燃烧弹。而大队长也给了它最艰巨的任务，命令四号艇以最高速度飞往城南，对萨长大本营发动正面进攻。
在任何一份公开出版的京都地图上，都甭想找到“日本帝国陆海军大本营”的确切地址。

对地攻击 （十五）
这个军用建筑群位于京都城南六公里处，被人工密林挡得结结实实。树木之间遍布壕沟陷阱，以及刚刚引进萨长的铁丝网，小股部队很难从地面潜入。
两条军用铁路在此地交叉，既可以络绎不绝送来兵员，又可以保证头脑人物随时撤退。无数地下管线向外辐射，送出点划构成的密电码，让领章挂满星星的将官，能够同各条战线日夜保持联络。
战争爆发后，守卫这座据点的军队一直都在增加，而且都是萨长海陆精锐。超过一千官兵，躲在纵横交错的工事中严阵以待，摩拳擦掌只为大战一场；虾夷军队若是发动地面进攻，肯定不会“势如破竹，在行进间迅速击溃敌军”，而是要打上一场费时费力的攻坚战。
但飞艇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它可以越过重重障碍，在远高于树梢的空中，随心所欲向地面倾泻弹药。对付这种浮空战舰，要么拿飞艇或者飞机空对空拦截，要么用安装专用瞄准具的专业火器地对空射击，没有投机取巧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