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爱，用任何语言表达都是苍白的(5)

高考前夕，远在他乡的老马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回去吧路途太远又耽误挣钱，疫情期间还得一站一站地做核酸检测；不回去吧又每天晚上彻夜难眠。这种身不由己地熬煎，个儿中的滋味别人是难以体会的。思前想后，他毅然决然买上了回家的火车票，赶在高考的前一天出现在了女儿面前。
所有的努力终究将会变为现实。高考结束后，老马的女儿根据标准答案估分，至少在480分以上。去年宁夏高考理科一本录取分数线412分，据此，女儿今年能够稳妥达到一本的目标。有人说：七分考三分报，但愿老马的女儿能够吸取前车之鉴的教训，顺利被心仪的大学录取。
行文之前，笔者试图通过百度搜索一些有关父爱的好词好句参考，但浏览了无数网页，却没有发现一句准确的描写。尤其是父亲对女儿的爱，用任何语言表达都是苍白的，只能通过真实的故事，让人们慢慢去琢磨和感悟。
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事儿。六盘山下的一个村子里，住着一位柳先生，解放前念过私塾，毛笔字方圆几十里都很有名气。他有六个孩子，供最小的女儿在乡里的中学上了高中，却一心想让她考上大学。那个年代的高考，真正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录取率仅有百分之八左右，就是说参加高考的考生100人中只有七八人有幸考上大学。

第一年高考结束，柳先生的女儿离录取分数线仅差不到10分。他默默地背着背篼上六盘山采药，给女儿挣了学费，送到她堂哥教书的张易乡中学复读。第二年高考，女儿又以几分之差落榜。柳先生决不甘心，靠上六盘山老林的悬崖峭壁上采集药材，也坚决让女儿再去复读。
事事总不如人愿，有人说要有“跳起来摘桃子”的勇气，但有人鼓足气跳上好几次，总会差那么一点点儿，够不着就是够不着。第三次名落孙山后，女儿红扑扑的脸蛋少了些许光泽，一天时间里没有几句话，几乎不和任何人交流。柳先生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不知如何是好，头发也全白了，上门牙脱了两颗，其他牙齿莫名其妙地松动了。
一天，女儿突然对柳先生说：我要出嫁了，已经找好了人家。他正在诧异时，女儿一字一板地说：我已经对不起您，自己的婚事希望爸爸支持。原来，女儿通过同学亲戚的介绍，找了远在河北的对象，年龄比自己大将近10岁。虽然没有见过面，但通过寄来的照片和书信的交流，男方十分满意，也能够满足她提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