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自己瞎写的小故事）(4)

“以前一直在练这个罢了。”我摆摆手，走到她身旁，稍稍拉开了椅子坐下，“差不多都想起来了？”
她漾起不置可否的笑，“以前的事能记起个七七八八了。……可最近的事总感觉还是记不起来。”
“这样啊。”我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程式性地提问，“那么你总能给你家人或者你男朋友打电话了吧？”
“不好意思……好像手机密码还是没想起来。” 她突然垂了下头，长长的刘海直直的流下，只得窥见她翕动的鼻翼和紧抿着的嘴唇。
话音一落，一种扎人的沉默瞬间笼罩了整个琴房。
“说起来，东门不是有一个学生因为外卖被拿了报警了吗？闹得还挺大的。”
许久，她才反应过来，说，“不是南门吗？”
“可是，“我的心提了起来，”这是昨天的事啊。”

这种沉默较劲似的持续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你知道我男朋友的事吗？”
我摇摇头，“我和他不熟，实际上也只看见过你俩走在一起。”
“我最近和他吵了一架……甚至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联系过我。可今天我却突然收到了他的睡颜照。”她自嘲地笑笑，“从一个女生那里。然后不知到为什么，就连考试的曲目都弹不下去了……下午迷迷糊糊地去教室上过课，后来就不记得了。”
一番思虑后我小心地问：“没有去问过他吗？”
“为什么是我去问他！”她的声音愈发激动起来，“难道我要放下自尊，像一个失恋的怨妇一样去逼问吗？难道要我在他面前撕开我自己的伤口示弱吗？难道我要求着他爱我吗？”
我木然地望着她的眼睛，眼神再次闪烁起那种病态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