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自己瞎写的小故事)(3)
“别弹了。”我几乎粗暴地打断了她,她的眼睛不同于额头,红肿、干燥,却闪烁着一种病态地痴狂,让我不自然的颤栗起来。她呆呆地跟着我的指引,在一旁落座。
我看着眼前的钢琴,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情感,沉痛和愉悦如黑白键一般散落在古朴的黑色琴身上。怀着这种奇怪的恐惧,我将双手放到了琴键上。
简单试音之后,两个音刚刚弹下去,她便抬起了头,若有所思,呢喃道:“降E大调的《夜曲》?”
我默不作声地接着演奏起来,尽管偶有磕绊。随着演奏的进行,音符跃动地愈发顺畅,我陶醉于手指弹奏、琴键回应的这种重复中,这种确定的联系给了人以强烈的愉悦感,再无暇去顾虑琴以外的他物,任由指尖在琴键上游走着。
一曲弹毕,响起了小小的掌声,她脸上写满了惊讶,我也在仿佛缺氧后呼吸中恢复了平静。
“我想起来了。” 她难得的笑了出来,“你以前在音乐教室里偷偷弹过这个。那会感觉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像在月下独酌。现在你还在练吗?”
沉闷的感觉噬咬着我的肺部,我勉强许久,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琴键了。”
“是吗?那我真觉得你对这个很有天赋了……”她的视线游离在我、钢琴和自己的手之间,笑容倏地从她脸上消失了,“真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