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白雪,下里巴人(4)
由于海春雪的不义之财实在收敛的太多,利益关系牵扯的实在太大,惊动了京城的势力,那被海春雪喂的满嘴流油的监察司才不情不愿的派了一个年轻的实习生来探查。
海春雪自然是明白监察司这样做的深层含义,能派过来调查这种不能调查的事的人,是需要干脆利落的解决在庙山,让原野的八百里大雪,吞的干干净净。
京城到庙山少说要一个月的路程,此事便不用着急。
雪还未下完呢。
纷过几日,乘着月色,海春雪在山中销毁自己的账目,路过草长莺飞的二月天,看到那浅浅的水池边,坐着一位少女,月光嶙嶙波涛,翘盼的用玲珑可爱的白菱小心翼翼的挑这水面,玩乐着。海春雪简直看呆了,他从未见过这种浑然天成的魅力。
月色和雪色之间,她就是第三种绝色。
看的痴呆,没有注意脚下踩了个空雪,摔了个狗啃泥。
这大的声息自然是惊动了少女,她慌乱的用淡黄百褶琉璃裙,紧紧的包裹住了白菱,羞羞的憋了海春雪一眼。
只是那一眼,便误了终生。
疑是仙女下凡,回眸一笑胜星华。
“还看!还看!哪里来的登徒子?”
海春雪几十年从未体验过的慌张再次涌上心头,平日里巧如弹簧的口舌此刻也成了哑巴,支支吾吾的,最要命的还是脚似乎卡在空雪下的干枯树枝里了,一时半会还拔不出来。
“我……我脚卡住了,呃……呃,我……我动不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再回首,她已经穿好了绣鞋,缓缓走了过来,一把就把海春雪的脚拔了出来,场面一时间略显尴尬。
“这么晚了,你这穷酸书生上山干嘛?”
“在下?在下只是给山上的长辈烧些祭奠。”
“祭奠?”少女狐疑的看着他。“你脑子没烧坏吧?这离清明早着呢。”
“在下明日便要参加乡试,上山祭奠望祖先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