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间谍过家家(2)(4)

展昭见这小耗眯眼偷笑，就知白玉堂正偷着乐要看他难看，只好解释。
原来宋帝虽放心展昭的功夫定能探到辽国宫中消息，但毕竟此次他的假身份不过是一届行商，恐难自保。故有意安排一名稚子同去，一来成家有子的身份更不易引起怀疑，二来若是能趁机入选皇子伴读也好帮衬一二。
正好真宗朝重臣寇准有一义弟也姓沈当年曾随真宗一起北上抗辽，忠心耿耿。虽是进士出生，经此一役，命家中后辈皆兼习文武，其长子正任澶州知府，深得当今圣上信任。宋帝将此打算告诉信任近臣，众人皆是怯怯，唯有此人愿让家中十岁幼子以身报国。
宋帝听闻此子早慧，又会些武艺皮毛，大喜，大加赏赐澶州知府，命展昭在澶州与其回合，一同北上。
白玉堂听了，深感敬佩，大赞是满门忠烈，不输西北杨家将。又好奇道：“这不需要文书凭证的孩子那皇帝都给你安排好了，这不给你妻子也拟个身份。”
这本不是什么难言之隐，谁料展昭默默半晌，才闷声回道：“沈仲元发妻，白氏。”
此话一出白玉堂也愣住了，不由地红了脸，又怕展昭取笑，赶紧笑道：“怎么不是丁氏？”

“既是伪造，自然不能姓丁。”虽不能姓丁，但其他便都不要紧，宋帝就询问展昭意见。展昭自觉当时昏了头，想得是可能再不能与五弟相伴，脱口便定了“白”。现下只谎称：“圣上随意拟的，许是巧合。”（宋仁宗：？）
白玉堂本就觉得自己问急了，又听展昭说是宋帝拟的，不疑有他，很是气自己鲁莽，紧闭双唇，不再说话。
这大白老鼠一向爱闹腾，一个人便能叽叽喳喳半天。如今他不开口说话，展昭担忧他发觉什么，又怕他正在气头上，不敢言语刺激。
两人各怀心思，都不言语。竟一直默默相对到子夜。
临近午夜，二人果然听到有人在屋顶走过。不过这人水平实在有限，虽能上房，但怕是随便是谁都能听到行踪。
不一会儿，半敞的窗户中翻进来一个瘦小人影。那人虽穿着胡服骑装，束发带冠，但还是一眼让人认出是个十一二的小姑娘，断不可能是澶州知府幼子。
白玉堂觉得她好玩，憋不住笑出声来。展昭剑尖抵着那丫头颈项，低声质问：“你是谁?”
没想到这姑娘年纪不大，却遇事不惊，不卑不亢道：“在下澶州知府次女沈霞明，见过展大人。我弟弟年纪尚小却坡有志向，假以时日必定能为国效力，不该北上冒险。请展大人准许我替我弟弟为国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