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七 章(8)

欧莫斯特喘了好一阵气，还没等呼吸系统还没恢复接着又开始狂笑，狂笑中，他打理好缰绳；狂笑中，他看到废话龙秃了一块的后脑勺，又看到书上黏着的小块头皮，笑声更甚；狂笑中……

他宣告自己完全胜利。
他宣称占有这头坐骑。
他突然岔气。
他昏倒在地。
他意识跌落入梦境。
智能自大脑中涌现出来的瞬间，往往是因为疑惑，这是绝大多数智能生命体涌现出的第一个问题：
啥？
接着，这个问题便会自己反问自己，催生出第二个问题：
为啥会有啥？
接着，为了回答第二个问题，大脑开始通过实践和经验来构建因果关系、逻辑系统、形而上学框架等等，最终，这一切使得智能的出现成为可能。
而琳芙缇产生智能的过程有些古怪，因为她属半路出家，完整的经验体系已经存在，但长期的高压工作使她从来没空对自己发问。
于是，自她成功逃离阿特拉斯，获得这副颇为邪美的肉身后，她的第一个问题就成了这个：
为啥我会觉得自己没法离开欧莫斯特？
第二个问题更加诡异，是这个：
我到底是秘书还是生活助理？
现在这两个问题随着琳芙缇沿着地道一路上升，也一路上升到她心头，琳芙缇将它踢开，但它却会像小狗一样屁颠屁颠的跑回来，这个过程持续了许久，直到她飞出洞口，地道消失之后，她环视四周。
“啊……灰街老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