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术(4)

“是的。泽羽是天才。他订立了契约，也脱离了契约，但是，由于已经上瘾般的猎杀成性，已经无法脱离猎手的身份，导致他无法在阳光下存在，不得不永远活在深夜中。”
“下一步就是要告诉你，如何去识别猎物。”
凌光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听烦人的鸟叫。他把身体转向另一侧，用被子蒙住头，而桌面上的声音仍旧传来。
“我需要先判断你属于什么类型。你的能力来源于哪里？”
凌光又一次丢出法术。白色的光芒被暗绿色的鸟灵活地闪开了。
“我必须要问，你的能力来源于哪里？”
这只鸟也丢出法术，棕色羽毛不知从哪里出现，四面包围一般朝着凌光涌来，被凌光随手用白色的法术挡住。
“看吧。作为出色的猎手的修养。”鸟自言自语道。
“法术是蓝白色的光束，在战斗中位于青的位置。”凌光答。
“感受到了凛冽的寒风。越寒冷的东西越不好处理呢。”鸟发出了一阵笑声。
“那么，你的猎物就应该位于赤的方向了。一般而言，你会和处于这个位置的人物合得来，然后就可以找到猎杀的机会，然后……”
“你为什么总在讨论此类不让人欢迎的话题？”凌光沉不住气，直接打断。

“猫头鹰是知识的象征，不是人欢迎的象征。”
“你难道不知道，知道的越多，越会掉进知识的陷阱里吗？”凌光直接回复，“没有任何一门学问是廉价的。你去学了它，也就付出了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你的灵魂会被学到的东西改造成一样或相似的东西。人分明是知识的奴隶，表面上掌握了它，实际上被思想寄生，成为了它的殉道者……”
“不！人是知识的主人！正是因为这样，才要积极地探索，才要反对对于自由的禁锢……”少年尖声打断。
“你看看你现在走火入魔的样子，就是乱学一气的下场！我们分明应当谨慎地判断自己要学什么……”凌光回复。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才是被禁锢的东西洗脑而不自知，自己给自己戴上了镣铐。”少年对等地回复。
凌光无奈：“算啦。那你接着说，后面怎么个猎杀法？”
“你自己知道自己献祭了什么，自然也知道相应的猎杀方法。但这些你又不告诉我，我没有办法回答。”
“我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献祭了什么？”凌光确实不记得自己又献祭了什么。
“那我没法讲了。”
“那你又献祭了什么呢？”
“献祭的内容是至上的秘密。作为上位者的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