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术(3)

“我们认为，法师拥有了魔鬼的部分，因为此时的法师为了自己服务，也就是为魔鬼服务。”
“接下来的法师不再单纯地存在，而是作为猎手存在：猎杀法师的存在。”
凌光倒吸一口冷气。
“猎杀法师？难道说……”
少年呵呵冷笑。
“法师献祭的东西越强，自身获得的能力加成也就越强。自此，法师便不再是完整的个体，就需要从其他的法师那里不断地获取自己献祭的部分。很多法师献祭了自己的灵魂与生命，这些法师的结局也只有不断猎杀其他法师的命运，彻底堕落为机器一般的存在，最终也被其他的法师猎杀。”
凌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听起来只有死路一条的样子……这样的话，一开始为什么还要献祭？”
“这便是问题的精髓了：所谓的魔鬼，就是法师自己！”
“法师借助前一位魔鬼的力量，化身为魔鬼，与后面的法师继续订立契约。从而，献祭的东西会得到一定形式的补偿，补偿足够之后，甚至可以脱离前一位魔鬼的契约，回归能力加成前的平常样子——这才是厉害之处！”
“然而，凡是尝过能力加成的甜头，尝过身为猎手的愉悦，法师是不会放弃的。即使脱离的方法并不困难，契约一旦订立，能成功脱离的少之又少。”

“后来，弱势的法师们为了避免遭到猎杀，才有了法师学会，让法师们互相监督，禁止订立契约。于是，能够传下来的法术便少之又少，到现在，法师竟然成为了单纯提升力量，追求真理的象征——真是可笑之极！”
少年表情狰狞起来。本来这只鸟就不美观，配上糟糕的表情显得更是凶相毕露。
“到后来，禁术竟然成了书上的简单词条。我敢断言，即使是法师学会的会长，也可能只知道禁术，并不知晓禁术的真正由来。根据‘一旦知道就回不去’的恐吓，也许会长连禁术是什么都不知道。”
凌光不喜欢这样狂妄的发言。虽然会长的儿子御电也这样狂妄，但至少也不会这样猜测他的老爹。
“你为什么要自称猫头鹰？还要变成一只鸟的样子？”凌光试图岔开话题。
“猫头鹰是知识与智慧的象征。”
“猫头鹰是凶残的象征吧？虽然是鹰却伪装成猫，枭雄之类的也不是好词……”
少年一声怪叫：“不许这么评判猫头鹰！”
“总之，越怕什么，我就越要弄明白什么，”少年开始转移话题，“这个思路是完全正确的。而实际做起来，难！我就这样成为了猎物，险些遭到猎杀……”
“你刚刚说你是猎手。”凌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