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千周年纪】与锈(5)

享昏坦然地一点头，“没有人说锈心病的专家自己不能有锈心病，而且这样的话，我就是我自己的临床对象，不是挺好的吗？”
千洛“哼”了一声。
不过好在她还没有一句话都不说，起码还说了三句话，哼了一声。
“怎么？你怀疑这印记不是我的？”享昏凑上去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千洛歪着脑袋反问道。
“你说，我没事为什么给自己找个印记呢？”享昏嗤道。
“它看着很像我小时候的印记。”千洛一边说一边比划，“在这儿，和我七岁那年一样。”
“是吗？那可真是巧了。”享昏尴尬地笑笑。
“你知道吗？我八岁那年曾经洗掉过一次，可能你不太信，这是当时最先进的技术，我是第一个使用者。可是在后来观察期的时候又复发了，这个计划就紧急叫停了。”千洛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
“你每天都上的是锈迹，不是血迹，你没有自我伤害过，为什么？”
享昏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

“算了，我也和你是一个情况。”
这倒是让千洛打开了话闸，享昏就趁胜追击，继续问他，“那能给我讲讲你的病例吗？”
04
千洛估计不是第一次回答这种问题，所以讲的很有条理，细化了重点，淡去了细枝末节。过去十年来，Care集团一直带她治疗，讲故事都讲熟练了。
听完故事后，享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千洛心情不太好，每次说完她心情都不好，她沉默着端起早已冷掉的水杯，本欲再喝一口，被享昏抬手拦下，“我再给你加点热水。”
沸水注入水杯，氤氲起热气，水气腾腾地爬满内壁，千洛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感觉温度正好，这才大口喝起来。
“你刚才说，你七岁换的锈心病，也是七岁回到Care家族的，是吗？”享昏问道。
千洛抱着水杯点头。
“那么，哪一个在前？”
“锈心病。”
“八岁摘除腺体，九岁再患，锈心印记并且达到了四层。”享昏每说一句，千洛就点一下头，“后来你还提到校园欺凌，你身上的疤也是他们用烟头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