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64） 千钧一发（17）(3)

墙边的圆筒绽放耀眼的白光，在这茫然无际的黑暗中，VECTOR想到书中描绘的宇宙大爆炸的景象，她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的思绪为何飘向此处。炼金术士有些懊丧，她搏命般的一枪因为突如其来的闪光落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这颗铝热剂简直变成了一颗闪光弹。可怕的高温灼烧空气，冰冷的雨水扑不灭泛白的火焰，瞬息间便蒸发大片。呲呲作响的白雾将局面搅得更加混乱，炼金术士快速向后跳跃，远离铝热剂的影响范围，反常的温暖让她不适，身上每一处被子弹与破片开凿的伤口都在表达着渴望，让她的头脑越发不清醒。在某一个时刻，炼金术士多了种念头，VECTOR并非没有冲出来拉住自己在那团火球上同归于尽的可能。
小口径的子弹在白雾中飞过，那些实质上是雨水的液滴肉眼可见的在某个地方涡旋，汇聚，随后‘风暴’中心的弹头显露身影。炼金术士一只手平举，向雾中弹头飞来的位置回敬粒子束，另一只手中的双刃剑格开细小的弹头。VECTOR不在她回击的位置，可这样的开阔地，VECTOR又能将自己藏在哪里？炼金术士仅仅是绕过那片雾气就再度找到对方，而VECTOR就像始终都看得见她一样，枪口早已经指在她的落脚点，火焰自消音器口边缘的排气孔喷发。立足未稳之时，炼金术士只得后退，两支双刃剑同时释放粒子束。

“我曾经和你的指挥官说，”蜻蜓点水一般，足尖在手雷的冲击坑中一踏，她的身躯化作一枚炮弹朝着VECTOR猛轰，“为了救一个人形搭上两个是很愚蠢的，可我没想到他还能更愚蠢。”黑色的弧线斩断呜咽的空气，VECTOR肩与胯一同转动，侧转的身体让过这记纵劈，包裹在黑色长袜中的双腿微微屈起。
“看看你们吧，为了杀我，为了救那个老旧的人形，来了多少人，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还有多少人？”劈下的长剑顺势反撩，在头顶一环，欲削下VECTOR的脑袋，然后转肘旋腕，斜斩而下。VECTOR哼了声，她轻盈得如同风中的羽毛，腿上一用力，向后飘去，接连躲过炼金术士这三招致命的攻击。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VECTOR举枪逼退炼金术士。这个卑鄙的人形到了现在都还在尝试用心理战术扰乱VECTOR的判断，尽管VECTOR是很容易由感性主导做出决定的人，当她真的开始做这件事，就不会任由情绪介入自己的判断。炼金术士的嘲弄，只是不断地提醒对方，自己对VECTOR队友们的所作所为，在怒火上浇一桶最适合燃烧的油罢了。
“是啊是啊，我只是个被复仇的对象。”炼金术士讥笑道，她注视着对面的人形，隔着十几步的距离，谁也没再发起下一次进攻。两人的肩膀上上下下地起伏着，她们都无法承受这样的长时间高负荷的战斗。炼金术士的视线在自那平静得无趣的面容下移，在她喉部的伤口停留。炼金术士也没乐观到哪里去，她继续说道，“可据我所知，这方面我们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