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64） 千钧一发（17）(2)

人形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像一大块S10轰炸区内随处可见的焦炭，身上冒着滚滚黑烟，那些白色的染血长发同样不能幸免。近距冲击对听觉模块造成的损伤幻化成严重的耳鸣，更要命的是那些弹片，尽管她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最大也不能比得过那些金属碎片的追逐，密集的碎块也不可能依靠武器完全抵挡，她就像破抹布一样被十几块弹片轻而易举打穿。眼前天旋地转，炼金术士瞥向来路，她看到那个银发的身影，如同这天地间的精灵一样，静谧，轻盈。两道金芒穿透空间，炼金术士仿佛面对滔天的烈焰，狂怒而决绝。不惜一切的气势中，炼金术士低沉地笑着，她的猜想一直都是对的，那个埋伏了自己而至今还没露过面的敌人正是打垮VECTOR意志的关键。置身于毁灭的气息中，炼金术士完全相信对方能够杀死自己。她才不管这个，脑中飞速运算的是如何让折磨继续下去。
VECTOR身前白色的衣裙被颈部的冷却液染成艳丽的红色，两道狭长的浅眉头顶阴云似的压在平静的双眼上方，愤怒支持着她，理智驱使着她，她美丽的素体只是一个外壳，冰封着压抑到极点的情绪。一方是自己的队友，另一方是自己的指挥官，也是爱人，她已经做出选择，一个不论选择哪方都会让她的内心备受煎熬的选择。

“噗噗噗”VECTOR举枪射击，如果不考虑烙印系统的存在，MP7冲锋枪在连发后座的表现上要比自己的武器优秀很多，不需要额外花费太多算力来取准。她刻意控制着弹药数，当炼金术士被自己逼入那截在弹片的冲击中摇摇欲坠的断墙便停止射击，自己弹匣带里的弹药可没法凭空缩小口径。
“看来，这里有人比我还要疯狂。”炼金术士的素体受到重创，她抓住自己的武器，手指颤抖着，黑色的手甲与武器不住地轻轻磕碰，发出令人烦躁的细碎响声。她告诉自己，只要能多周旋一会儿，就能再度扭转局势，VECTOR现在的武器绝对没有很多弹药，不然计算搜刮弹药的时间，她怎么可能这么快追上来？
VECTOR可没有闲情逸致与对方讨论精神问题，唯一的念头就是干掉她。一颗沉重的铝热剂甩手而出，滚到断墙根处。不同于手雷要抛向断墙另一端才能造成杀伤，数千度的高温足够将炼金术士与这可悲的残骸一起融化。
“来跳舞吧！”炼金术士的武器在她掠过断墙之时就放出粒子束的绿光，这只是用来干扰VECTOR那精准而致命的射击的手段。VECTOR向着一侧低身蹿跃，那是她在数据构成的虚拟世界中无数次与蝎甲兽缠斗形成的经验。她刻意引导着炼金术士的视线转向断墙，然后稍稍眯起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