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Company(8)

电视上，身为怪物大使的Chara与Asriel出现得越来越少，本来那样心有灵犀、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默契的他们几乎不再露面，甚至连婚礼都不敢举办，只能继续着无比隐秘的地下恋。Frisk不禁又叹了口气。
于是今年，随着关系的进一步恶化，连几乎从不参与政治纷争的学术界都受到了波及，像Sans一样的怪物学者被排挤，而作为与怪物大使最亲密的手足，Frisk的研究项目第一个被列入了黑名单。
“对不起。”
“不，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没必要道歉的。”
“如果当时，我没有逃避自己的使命，成为了怪物大使……”Frisk极慢极慢地说着。
“不，这不是你的错。”Sans以从未有过的坚定地说，“不是任何人的错。一切只是按照它的规律行事。”
“物质决定意识，不是吗？人类社会的存在与发展，都不依赖于人的意识。作为科研工作者，我本以为你是唯物主义者的。”
Frisk轻轻摇摇头。“但有些事情不能用辩证唯物主义解释，它们更像是唯心论……意识决定物质。”
“若无时间先在性，则无逻辑先在性。”她慢慢地吟咏着这句话。

“是的，我指的是那项能力。”Frisk迎上Sans的目光，“我十多年来从未动过使用这种能力的念头，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我们无力控制的地步了。”
“逆天改命的能力，扭转乾坤的能力。”她近乎梦呓般说着，“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了。”
Sans以一种完全陌生的眼神望着她，Frisk后来回忆起来才发现这目光并不含有敌意。
“这个决定并不是我一时起意。这些日子，我昼夜不停地思考着这个问题。”Frisk好像清醒了一点，“我知道你会说什么，你在意这条时间线里的一切。”
“但是，我就是为了这一切而做出了这个决定。”
Frisk做了一次深呼吸。
两人之间维持了一分钟的沉默。一分钟后，Frisk站起身，把那个装着蝴蝶的木盒轻轻放入自己已经挖好的小小土坑，把土掩平。
“我埋葬了过去。”她说。
Sans慢慢开口：“你知道，做这种决定之前应该再好好想一想。”
“当然，确实应该。”Frisk点点头，“我会把一切的研究资料带回那时候，然后成为怪物大使。Chara和Asriel可以选择过任何他们想要过的生活。你的话，抱歉我不能再陪你做研究了，但是我相信一定会有一家研究所里的某个研究员会成为你的助手的。以你的才华，绝对可以找到你的科研公司（Your company），一个可以永远与无限接纳你的地方，去那里施展你的才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