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Company(5)

她依然记得那个十多年前的清晨，在复活两人后，怪物们第一次踏上地面。
Frisk，Chara与Asriel站在一起，三人的发丝与绒毛被清凉的早风吹动，静静地望着久违的朝阳，本应是幸福浪漫的一天。但当Asgore问出那个关于怪物大使的问题时，Frisk完全愣住了。众人饱含期望的眼神投在她的身上，她一时手足无措，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离，与享受新生着喜悦的一对青梅竹马的眼神相遇了一瞬间。他们踌躇了一瞬，然后两人的眼神中都心有灵犀般多了一分决绝与凛然，隔空向着给予他们新生的Frisk微微致意。
下一秒，两人对望了一眼，如同百年前那样的生死相随，同时向前走了一步。“让我们来做怪物大使吧。”
Asgore惊讶了。在怪物们有些骚乱的瞬间，Chara转过头来，向着在原地发愣的Frisk眨了眨眼。
“好吧，感谢你，复活了我和Azzy，达成了真正的完美结局。我本来还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报答你呢，没想到现在就立刻报答回来了。”Chara微微笑着，“以后我们就是平等的手足了，我不再欠你的人情了，Frisk。希望你不受这些事情的侵扰，能真正过上自己想要的自由而幸福的生活。”

Frisk抬起头望了Chara一眼，后者已经转头回去了。她的目光微微偏移，这次却对上了在一旁一直沉默无言的Sans的目光，冷静，理性，但并不锐利得让她害怕，反而多了一丝欣慰与温情。
“lucky to you, kid.”他说，“希望你能真正过上来日方长且有所期的生活。”
……
“……人怪关系已经在好转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Frisk？你在听吗？”
Frisk的思绪一下拉回了现在，她有些戒备地偷偷望了一眼桌对面的骷髅，发现他的笑容根本看不出任何值得她惧怕的东西。
然后他又冲着她笑了笑，眨眨眼，Frisk及时移回了目光。
2
一周前。
“Sans……”
“怎么了？”骷髅从杂志上抬起头，望着一个星期来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的女孩。
 “我想知道，从前我们做的那个项目，现在的状态是暂停还是……彻底丢掉？”她没有说是“你”。
Frisk的脸上难得地显出彷徨，她定了定神，向前一步，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两米。
Sans用女孩绝对无法觉察的方式仔细审视了一番她的眼睛，确认她眼中的情绪只不过是担忧与关切。算了，Sans宽慰自己，也许又是自己过分敏感了。她不过是对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工作还能优哉游哉感到诧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