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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失格03(9)

2023-12-01 来源:百合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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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保健室保健室里时间不会流动。门铃、门铃之外突然变得嘈杂的走廊、走廊外婆娑的树叶,我躺在白色冰冷的床上,感觉各种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我的视线离开灰白花纹的天花板,聚焦在反射锐利光线的银色的窗帘滑轨上,又感受到一阵骚动。也许因为夏天瘦得厉害,我头上总是出汗,在生活节奏被打乱的状况下进入新学期,学习也跟不上了。视野右侧出现血块一样的红色斑点,脸上冒出粉刺。母亲说,粉刺很脏。网上说要温柔地洗脸、保湿,但现在不是该悠闲度日的时候,总之每天洗脸洗好几次,为了遮住面孔留了长发。长时间泡澡后头昏眼花的症状还在继续,作业没有做完,语文课的展示也忘得一干二净,整晚都要听偶像唱的阿卡贝拉[2]摇篮曲,不然就睡不着,听得耳朵都痛了。我几乎趴在课桌上听课,第四节英语课组成五人小组一起翻译,所以需要站起来。乌云密布,教室里有些昏暗,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大家低着头,一言不发,拿着桌子两端,搬着移动位置。

偶像失格03


五人一组的方块很自然地成型了,尚待微微调整,只有我一个人伸长双臂抱着桌子,站都站不稳。我觉得自己的皮肤正在发热,同学环顾四周的动作、一束又一束目光形成的大网,让我动弹不得。时钟指针走时的声音,一秒一秒,在我心中不断累积。
身体回忆起几个小时前的感觉,我弯曲身体。又一次要进入梦乡的时候,老师拉开窗帘说「朱里,有岛老师想跟你谈谈。」我坐起身。因为躺着移位的内脏,此刻不安分地翻腾。每一位来到保健室的老师,都散发着一种与在教室或职员办公室时不同的氛围感。
「你没事吧?」
班主任用既嘲弄又惊讶的声音与我说话。他超过三十五岁,说话时嘴巴几乎不动。在教室里听来很小的音量,在保健室听正合适。我跟着班主任来到保健室后面的学生咨询室,这里是能保护学生隐私的场所。他刚坐下就说,「听说最近都没什么老师来这里。」

偶像失格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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