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爱的良药(4)

椅子倒在地上；
一双拖鞋摆在鞋架的外面；
几个抽屉外翻，虽然有手帕挂在抽屉上，但没有一件东西散落在地；
桌子上的书排成一列，靠外的几本整齐地立着，靠里的几本整齐地倒着，压倒了台灯；
桌角掉落了一本书，书脊朝上；
本来应该在卧室的枕头在倒地的椅子旁边
“为什么会这么诡异？”姜凌看着死者，想从他惊讶的神情中获得答案，仿佛对方才是解谜的人，而自己不是。
他就这样看着死者的眼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他注意到了落地窗，窗子是打开的，他走过去，发现窗框上有一层灰，他有多久没到外面的阳台眺望？
也许他太过忙碌，以至于没有时间注视外面的景色，以至于忽视身边的人事，被怒火燃烬生命。
当然，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起初，姜凌怀疑房东，第二个能够打开死者房间的人；死者的死状惨烈，死前或许有过争执，甚至搏斗，那争执的声音，搏斗的声音，远胜过一声“砰”的撞击柱子的声音来得震耳。或许他是误杀，因为这声“砰”让他难以忘记，而他又太想掩盖其他的声音，所以他才说，只听到了一声“砰”。

但是他错了，他不该不看现场而妄下结论。
如果是争执搏斗的过程中，死者的头撞到了柱子，那他倒地的位置，应该是随机的，正对着阳台的落地窗，可能性不大。
争吵或许存在，双方各执一词，死者不能容忍，来到窗前透气，凶手不依不饶，来到他的面前，一直推搡，直到“砰”的一声。
所以是死者认识的人？
不是小偷？
房东没有撒谎？
是借钱的人？
所以故意布置了混乱的假现场？
但是，还是有太多东西说不通。
他再次望着现场，落地窗、柱子、书、桌子、抽屉、椅子、枕头……“老胡，去卧室看看。”
“可是卧室……”胡警官没有把“很整齐”几个字说出来，而是带着他去卧室。
“这窗子不上锁的。”姜凌看着窗子。
“可是这是三楼。”
“外面有树，你看有棵树离窗户很近。”
“所以……”
“嫌疑人的范围，可能一开始就错了。你怀疑的是谁？”
“一开始是女朋友，后来怀疑房东，所以房东，可能是清白的。他没有听到搏斗的声音，可能凶手从卧室进来，来到客厅，趁死者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