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爱的良药(3)

“一见面就杀了死者……”
“我觉得也是，（杀人过程）太快了，所以说先让他回去，等候调查。”
“不，还不能排除他的嫌疑。”姜凌好像在想什么。
胡警官看了他一眼，继续说，“第二个是房东，他说他在房间里看电视，大概七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听到楼上发出砰的撞击声，其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是一个典型的宅男，对外界的事不关心很正常，我们找他的时候，他正贴着面膜，穿着睡衣。不过人家虽然宅，房间收拾得干净，物品摆放的叫一个整齐，而且很有规律。值得一提，他是唯一拥有死者住所备用钥匙的人。”
姜凌不觉得他话多，因为有时候一个人的习惯、细节，都会不经意留下痕迹，他也确实嗅到了异样。
“唯一，他的女友没有吗？一个可以半夜来他家里，关系如此亲密的人，没有他家的钥匙，而不是知道他在所以没拿。”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个嫌疑人是死者女朋友，星光酒店的服务员，是个相当的美人呢。当晚七点的时候，她和死者在电话里吵了一架，因为结婚的事。之后就一直在酒店工作，到九点下班。我其实觉得她的动机最明显，但是她的同事可以作证，她确实没有离开过星光酒店，一直红着眼睛工作。我们见到她时，与其说是感伤悲痛，不如说是茫然无措，她就倒在椅子上，很无助地在哭。那个男的在感情上怎么说，算是个人渣……钥匙都不会给她留一把，怎么可能会和她结婚。”

“即使没有同事，监控也可以帮她作证。”姜凌说道。
胡警官点点头，继续说，“第四个嫌疑人，是个小偷，他亲口承认，他八点的时候，看见阳台窗户一直开着，以为是没人忘记关，想偷点东西，等进去时发现人已经死了。他有前科，而且已经在这附近盘旋好几天了，他虽没进过公寓，监控却一直有他的身影。”
“嫌疑人情况我大致了解了，接下来……”
“我带你去现场。”胡警官说着，便拉着他往单元门口走去。
二、现场
“这里就是现场，还保持着原样。”
诡异，这是姜凌看到现场的第一感觉。
确实如老胡所说，他背靠客厅的柱子，瘫坐在地，仰着头，后脑贴在柱子上，颅骨破损严重，柱子上留有血迹。但是此时的他面对着落地窗外的星空，似乎是在仰望，瞪大了双眼，惊讶地张着嘴。
“我们在他裤带里发现了大门钥匙，上面只有……”
“只有他的指纹。”
姜凌继续环顾现场，诡异的感觉越发强烈。
现场混乱吗？混乱。但不如说，混乱得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