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落荒而逃(20)

女人移动着鼠标，又点开一段录音，向晚听到自己的声音又响起，她忍不住了，冲上去制止了女人接下来的行为，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厌恶溢于言表。
女人笑着，她知道向晚什么都做不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
“离嘉然远点。”
女人开口了，嘉然是她的孩子，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留下来的这个孩子她不可能放手，她一直控制着嘉然的一切，用言语让嘉然变得适合生存，只要嘉然按照她的想法去活，就不可能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可是嘉然居然做出了脱离轨道的事情，本来她以为只是好朋友之间的玩闹，也默许了嘉然去制作礼物赠送，多个朋友总是好的，她想。直到那天听到了这段录音。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比电视剧里面拿钱让女主离开的妈妈还可笑。面前这个女孩果然生气了，她被恶心到了吗？她想要告诉嘉然自己在监听吗？还是说她打算就此安静地离开？无论她做什么自己都会知道，以后她和嘉然亲热的时候都会想到自己吧。无论向晚怎么做，她的目的都达到了。她不害怕嘉然知道，她没有在意过嘉然的感受，也不在意嘉然怎么想她，如果在意过她又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

看着面前的女孩，她有些感慨，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从被棒打的鸳鸯变成了棒打鸳鸯的棒了呢？看来是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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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在商店的电视机里看到了嘉然的照片，还有被抬出来的盖着白布的嘉然的母亲。现场的照片打了马赛克，但还是看得出来到处都是血迹。她没有问嘉然细节，只知道个大概，这么一看她大概知道为什么嘉然跑过来的时候身上都是暗红色的泥土了。
她的晚餐打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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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想到这一天，嘉然气喘吁吁地站在她面前。
为什么？明明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没有让你生气，连监听你和那个女孩都没有让你动手，只是修改了志愿而已，只是让你读离我更近一点的大学，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在看见结果之后朝着我发火？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乖乖地让我打骂一番然后服从我的命令？我很久没有打过你了，我以为你已经学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