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有两个头(6)

“快啊，快点。给我！”
老板张开嘴，丝丝地发出着声音，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笑得出来，而且，为什么啊？可毕竟是老板的意思，老许又那么迫切地期待着我，我努力，非常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
“苦！！太苦了！！！”
老板好像受到了一阵重击，咂巴着嘴，啪啪地往外吐着口水。
“你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这个不会是这种味道！你，你怎么那么苦！！！”
老板狠狠瞪了一眼老许，又紧皱眉头，带着愤恨的表情看着我。
突然间，我感到浑身的血都变得冰冷，脊柱流淌着一道刺骨的寒风，三岁时背不出唐诗，爸爸失望的眼白，七岁第一次考试就不及格，妈妈哀叹的嘴角，第一次拿到工资，坐在身边的女友嫌弃的小指，一瞬间全都冲向我的脑门。

“笑啊！快点！”
老板长大了嘴，从她鲜红的舌头后面，我看到了另外一双眼睛，绿色的，流淌着渴望的眼睛，就在她的嘴里，直勾股地看着我。眼睛下面，一张抿着的嘴慢慢张开，是的，在她的嘴里，还有一张脸，不，不能说是脸，应该是，头，那个传说中的头。
“我辛辛苦苦支撑着这个公司，你们知道有多难吗？每个月给你们付工资，干出的都是什么活！全要我来擦屁股！就凭你们，公司怎么可能撑的下去！一个个还在公司里傻乐，每天在那里说说笑笑！快点！都还给我！给我！”
老板紧紧拉着我，把嘴一点点凑向我的脸，我可以看到，那个头，慢慢从她的嘴里伸出来，同样也张大了嘴，紧紧嘬在我的脖子上。
“笑啊，快笑啊！”
老许又开始浑身发抖，手一下拉住了我，冰冷的体温从他的指尖传来。颤抖的手甚至让我也跟着一起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