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成为朋友一周年有感(5)

“海水是蓝色的”
无法理解，鱼只好吃下更多的肉块来试图学习。四周所有小球中央的精华都逐个被鱼所吞噬。然而在痛苦和巨量信息的洪流涌过后，鱼鳞依然无法被读出其含义。不过鱼现在理解了，上面一块凹陷的区域是类似锁孔的东西，需要向里注入什么。这时边上的鱼鳞竖立起来，闪现锋利的光芒。鱼的身体不禁被其吸引，划过后留下几道不深不浅的伤痕，持续地涌出鲜血。感觉痒痒的，鱼想着，将身体凑近中央。鱼鳞残余的光芒也完全消散，从中间开始裂成碎片，消失在了海水中。内部曾被包裹着的，是一个呈完美球形的肉块。鱼马上意识到:这是最强烈的记忆，也是自己将吃下的最后的精华。当鱼用嘴轻轻触碰到它时，她的身影便无比清晰地出现，仿佛在眼前。
只不过，她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站在通往更为深幽处的林间小路上，阳光温柔地从树叶的罅隙落下，慢慢向着这边移动，鱼耐心地等待着。
四
终于，明与暗的分界线停在了我们之间。在阳光下，我总算能看清你的面目了。现在把我的记忆还给我,你这散发着血腥味和腐肉的恶臭的怪物。

鱼：“为什么你能找到我?你是用什么方法进入这里的……既然这都能做到，那是否也能将我带出去?”
“在我梦境结界的南侧有一层阳光无法透过的阻隔，这是现在离内部最近的地方了，虽然一会儿应该就会消失。总之我能感知到你在里面，而我无法进入，所以这一切肯定是你导致的，甚至包括结界的封闭。”
鱼：“看来是不行了……不，你不会想要回的，其内容和你想取回记忆这件事本身都是极度的荒谬。在被荒谬的不合理吞噬之前，尽快逃离吧，这是最后的机会。和你一样，我也要还有漫长的旅途……”（向后转身）
“你给我回来!!!”
我伸出手——即使是这样丑陋的怪物，也必须留下它，不然就再也无法触及了——向着它所在的地方抓去。
鱼吃掉了最后的肉块。
结界彻底关闭，我的几根手指还留在里面，它们同时消失了，留下短短的根部向外喷溅着血液。这是警告吗?首次感受到的真实的疼痛，令我不得不开始思考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