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向】老七(3)

“哥也不知道，可咱还得打仗去。”
妻子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屋内，泪湿眼眶，不觉哽咽出声。丈夫听得声音，警觉地看向窗外，长叹一声，招手示意妻子进屋，动作中掺杂着无尽的愁苦。妻子跌跌撞撞地跑进屋内，一头扎在丈夫怀里呜咽着。
“唉，哭吧，哭吧。”阿尔沃摇摇头，欲言又止。“哭吧。我也想哭，可我咋说也是你丈夫，老七他哥，总得坚强点。你俩哭吧！唉。”
乌云遮住月亮，世间便黑蒙蒙地没有一丝光亮。阿尔沃吹熄蜡烛，拖着沉重的双脚，跨过打包好的行李，一头倒在床上，死去一般睡熟了。
三
没有护送人员，没有专用军车，甚至连个坐骑都没有，阿尔沃和阿博雷上路了。路上最大的障碍不是缺水少食，不是衣衫单薄，而是随路程不断滋长的恐惧。兄弟俩知道，这一去，可会与千万小卒埋尸战场，甚至死无全尸。但是，群体的召唤，他们一半是敬畏，一半是责任，紧赶慢赶，硬是拖拉着赶到了集训营。
军营熙熙攘攘，各色人物排着长队，等待着登记，在灰暗的阴天下如同长蛇。营帐里，坐着一位烦燥的中华田园犬，一爪扶头，一爪不停地往纸上盖章，别人都叫他军长，兄弟俩便也如此叫他。

“得了，别瞎叫，我忙着呢。”军长不耐烦地答道，握着铅笔的爪嘎吱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以笔为剑刺向来者般。两兽感到，这位军长并不友善。
训练艰苦卓绝，兄弟俩每天跟着一大帮子兽跑进跑出，举重，练剑，拳击，而实力并未提升多少。军长又格外严厉，如若不按时完成任务便破口大骂，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巴掌，晚上就寝时还要受到战友的无情嘲笑。阿尔沃和阿博雷把眼泪咽在肚里，默默忍受着一切，每天歇息时筋疲力尽，浑身难受。而军长却又只给阿谀奉承者送点额外食品，没有任何药品和军医，整个军营病的病，伤的伤。二兽第一次感到了战争的残酷。
“我真想啥时候逃回去，哥。”晚上，阿博雷盯着帐篷顶，哽咽着说，“逃回去，看看我家，看看我老婆。”
“先受着吧，老七。哥陪你。”阿尔沃说。
战争的日子一天天临近，终于，大军集结，黑压压地排满原野，如两片乌云对峙。战鼓隆隆，军旗猎猎，壮硕的黑狼族战士高举星盾，矮胖的肥墩前锋手执长矛，往后便是大片刚训练不久的新兵。军长站在队前，带领着队伍最后一次喊出那训练已久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