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夜】齐司礼的婚后日常（四十二）小狐狸第一次回霖岛（四）(3)

我闭上眼。
一阵风呼啸而过，我的双脚落地。
——
【他训练时紧贴地面，呼吸吹拂着荒野上的稻草和野花。我能看见干净的沙丘和无数细小的砂砾。这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瞬间，我都禁不住把手插进沙中。】
画面旋转。眼前的刀光剑影，厮喊震天，我听见他心底无力的叹息——
【骑着战马，手持长刀。
在前线。
将士们都说我有魔鬼般的魅力，一身戎装的年轻将军，是令自己家乡的无数闺房少女魂牵梦绕的存在。
说我能及时发现兵器的弱点并加以改造——长枪如果对准敌人的胸膛刺进，很容易卡在肋骨上不容易拔出来。
说我在千军混战中也如此沉着冷静，能准确无误地射击命中移动的目标。

可是我…他们不知道。
如果不是像部机器，我就会滚下马背，躺着，力气全无，意志薄弱。可我被催逼着往前冲，依旧意志薄弱，却疯了似的野蛮和愤怒。
我要杀人，尽管我和他们不认识，他们或许也是平民百姓，但我顾不得，假如不歼灭他们，他们就会歼灭我！】
忽然。之前的震耳欲聋忽然消失，空中飘来更浓的血腥味，夹杂着腐尸的恶臭——
【淤泥，血染的池塘，消失的森林，遍地的残尸，彻底的毁灭。没有一块土地幸免于难。大量的死亡和严重的伤残。
为什么要打仗？
一个人坐在篝火前，用树枝挑着火。
他今日在驻扎营四处散步慰问伤残士兵时，听到了他们的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