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夜】齐司礼的婚后日常（四十二）小狐狸第一次回霖岛（四）(2)

1
入夜。
我们一起躺在床上。我搂住他的腰，他将下巴轻轻抵住我的头顶。我一整颗头埋进他的怀抱里，说：“所以昨天和大长老下棋，你们聊了什么？”
“有关灵族长老的事…和灵族的一些往事。”
“今天我听众人口中的灵族长老，和我们所见的那位大长老，是什么关系？”我抬起头。
“长老是掌权者，若在世时退位，便成为大长老。在灵族的世界里，最高掌权者并不世袭，而是禅让选择的。”
我还想继续追问下去，他手指轻轻在我脸上摩挲。
“都过去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像一声叹气。
不知为什么，这一幕和以往很多个场景重叠在一起——很多次，他抬起手遮住我的眼睛，为我挡住外面世界的嫉妒残忍和污秽。

而这时候，只消我抬起手附上他的手背，便能感知他的情绪，甚至看见他的记忆。
我们就这么安静地对视着。
放在他腰间的手收起，就要附上他的手背。
我停下了。
我应该这样做吗？
我不能。我想说，我得尊重他的选择。他选择闭口不谈，那好，我们永远都不提此事。否则我该如何？有些东西一说出口，就变得宏大，大到任何人都无法驾驭。
这是他拼命护住，不让我看见的记忆。
就这样，不知道对视了多久，他却握住我的手腕，我在黑暗中感受到我们的五指挤进对方的指缝之间，这个动作是如此平常，但我却感受到一丝庄重的美，那个柔软的动作，似乎在同时呵护一朵将开未开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