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不能再白的《聊斋志异》：画皮(5)

陈女士跪在道士跟前，哭着求道士救活王老师。道士说没办法了。
陈女士哭得更厉害了，跪在地上不起来。
道士低头想了想说：“我的法力浅，真的没办法把死人救活。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说不定有这个本领。你去求他应该好使。”
“谁？”陈女士问。
“街市上有一个疯疯癫癫的人，经常睡在满是粪便的地上，你可以试试去磕头哀求他。记住：要是他变着法子羞辱你，你千万不能生气。”道士说。
王老师的弟弟也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就跟道士告别，陪着嫂子一起去找。
果然在街道上看见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坐在地上唱歌。那造型，真是不方便用文字形容，总之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谁见了都得捂着鼻子绕开走。

陈女士跪着去到疯子跟前。
“你陪我睡觉来了？”疯子笑嘻嘻地说。
陈女士跟疯子讲了自己的悲惨遭遇。
“是个男人你就愿意陪睡，你还活着干啥？！”疯子又是一阵笑。
陈女士不住声地哀求疯子救活自己的丈夫。
“真有意思！你男人死了，你求我救活他？！你当我是阎王爷呀！”疯子拿拐杖狠狠抽打陈女士。
陈女士忍着痛硬扛。街上围着看的人越来越多。
疯子朝自己的手心一个劲儿地吐痰，吐了满满一手，伸到陈女士嘴边，说：“把它吞下去！”
陈女士满脸通红，有心理障碍，但是想起道士的交代，只好强迫自己按照疯子说的去做，就感觉那堆东西进了自己喉咙，硬得像一团棉絮，一直往下走，最后在胸膛部位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