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不能再白的《聊斋志异》：画皮(4)

只见王老师死了，肚子里的血流得满床满地！
陈女士吓得只敢流泪不敢出声。
天一亮，陈女士赶紧让王老师的弟弟跑着去找道士。
道士知道情况以后，怒了：“我本来是可怜她，她竟然这么丧心病狂！”说完就跟着王老师的弟弟赶到王家。
一看，女郎已经没影了！道士抬头四处观望，说：“还好，她没跑远。南院是谁家？”
“我在南院住。”王老师的弟弟回答。
“她现在在你家！”道士说。王老师的弟弟一脸惊讶，说绝对不可能。
“之前是不是有不认识的人去了你家？”道士问。
“我一大早就去青帝庙见您，真不知道。我回去问问。”王老师的弟弟去了没一会儿返了回来，说，“真有一个我不认识的老婆子！我老婆说早晨这个老婆子说想给我家当仆人，我老婆就留下了她。”

“就是她！”道士跟王老师的弟弟赶了过去。
道士手里拿着一把木剑，站在院子当中，大喊：“恶鬼！还我的拂尘！”
屋里的老婆子吓得面无人色，推门出来就要跑。道士追上去一个飞踹，老婆子栽倒在地，身上的人皮掉落地上。老婆子一下子恢复成鬼样子，躺在地上像猪一样嚎叫。
道士上前举起木剑砍下鬼头，鬼身子化成了一团浓烟。道士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葫芦，拔掉塞子放在浓烟当中，浓烟一下子都被吸进葫芦里。道士用塞子封紧葫芦口，放进袋子。
大家一起看地上那张人皮，发现眉毛、眼睛、手、脚都齐全。道士卷起人皮，就像卷起一幅画，也放进袋子。之后，道士就跟大家告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