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无罪(4)

我说：“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
玲珑追着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把他们也一并忘了，直到杂货店外再遇玲珑。
划开一道口子，好逼真的血肉。沙尘在轨道上绕着太阳转，一滴水滴入撒哈拉沙漠，鸟儿拥有了潜水的能力而沉入海底，一头巨大的鲨鱼在头上沉浮不去。
我想报复人，但最后报复到自己身上。你把我抱走，我一定会把你的手扎出鲜血，把银河染红。空壳可以在海面漂浮，我再也沉不下海底。
他为什么无罪？我反而是有罪的。如果我纠缠他，跟踪他，爱他，我有罪。
“捉迷藏结束。不要绝望。你可以选择忘记。”
一切都是被设定好的。选择失忆这一步，是否也在你的掌握之中？
把爱的对象化成符号，爱也就转成了罪。我闭上眼，不甘心这个结局。
这是哪？他是假的。我是假的。
玲珑追着问我：“那时你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发疯啊，去找柏拉图。”

玲珑歪着头，浅浅的眉毛。
“你为什么要一直问我呢？很多问题我也没答案。但是多亏你一直问我，我没有变成无人问津的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