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效应(2)

死人了！！死人了！！月台前面的姨母尖叫两声，捂着脸跌坐在地。好事者围了上去，端详一番，变开始对着尸体指指点点。
“你看她，怎么穿得这么土！”
“外面的血怎么会是吐出来的？难道不应该是从胸口里喷涌而出吗？她一定是违背了什么道德，活该！”
“啧啧啧，真惨，还好不是我。”
……
台下，外公把腿搭在桌子上，一边把吐着瓜子壳一边和其他人打趣，不知有多少个“想当年”。
隔壁桌两位面色不善的人拍桌而起，周围的小弟立马围上来，分成两个阵营互相职责，骂声一浪高过一浪，一句比一句难听。
有几个人窜出人群，她们大叫着“这是一场阴谋！有人要杀死我们！”，如同兔子一般溜走，尖叫着，奔跑着。
角落躲着几个人，灰暗的影子们缩在一起，瑟缩在这场疯狂的闹剧中苟活。
发生了什么？我问围在月台自说自话的人。“不知道，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是跟他们来的。”
现场打起架来，桌椅乱飞，脏话漫天，不知是什么东西砸坏了电灯，现场顿时漆黑一片。
“见鬼！”不知是谁埋怨一声。现场的人再次沸腾起来，一片混乱，饭厅里里服外外的服务员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让“狂欢”停下，直到一声枪响，液体飙到了大部分人的身上。

“死人啦！死人啦！”月台前再次有人叫喊。大家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疯叫起来，然后一股脑的往有光源的地方拥挤。
大门门缝有黑色的防滑橡胶，玻璃窗外照应几处灯火。
哐！在黑暗中一马当先的人出尽了风光，最先飞向几缕光，但是他们忘了，人类没有翅膀。几个人如同垃圾一般被抛到楼下，没有了声息。挂在窗台外的人死死地扳着里面的人，挤在窗台里面的人死死地往窗台涌出。生相争，死相融。
月台附近的黑暗发出悲凄的哭声，又发出渗人的笑声，一时间人心惶惶，场面一度失控。我和妈妈躲在桌子底下，突然被一个东西抓住了脚腕，我一下子失去平衡，被拿东西从桌子里的黑暗向桌子外的黑暗拖走。我扯住妈妈，无济于事，两个人一起被拖走。
挪了些许路，终于停下来，我赶紧起身，却猛的撞到脑袋，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索，我被拖进了一个密闭空间，虽然我并不清楚我是怎么进来的。空间非常小，我只能蜷缩在里面，没有了闪着微弱光芒的窗子，这里的黑暗让我觉得更安全。突然有一股气流吹到我的右耳，钻进脑中。
“放弃吗？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我的脑子闪过一个问题。
放弃什么？我不明白。我用力乱锤乱蹬，试图挣脱这个牢笼，但周围的墙都无动于衷。我无法坚持太久，脑子很快缺氧。迷迷糊糊之际，那个问题再次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