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诗经丶无衣（全）(11)

“白起……”我轻声唤他，我有话想和他说。
可在我开口之前，他却阻了还未出口的话语，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低头看我，而后我听到了他说……
“我很想你。”
我所有的镇静伪装因他这四个字而崩塌，再不顾礼法和克制，我起身扑入了他的怀中，我感受到他的手环在了我的腰上，这一次，他不曾犹豫。
“白起，我很想你。”
纵有万语千言，却终敌不过一句，我想你。
也许……是刚才的酒太醉人了吧？
礼法与克制敌不过情动，再多言语也敌不过交错的呼吸，身体的炽热是久别重逢前无法言说的思念，温软和火热的碰撞则是再见时的万语千言。
我和白起知道还有侍卫守在外面，也知道我们如今这般与世俗礼法相悖，可情到深处时，便早已身不由己。
窗外已月上梢头，屋内没有烛火，我伏在他的胸口，指尖所及之处除了温热的汗珠，还有结痂的伤疤。

我又想起了他人眼中的白起。驰骋沙场为求国安，不婚不娶……
我在他的胸口轻轻蹭了蹭，抬头问他：“小侯爷不娶亲，老侯爷没少着急吧？”
头顶落下了他的呼吸，白起深吸口气笑道：“只要圣心能安，父亲便不在意。”
我略一沉默，问他：“值得吗？”
白起没有回答，反而问我：“你呢，值得吗？”
我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微微撑起了身子，在白起再度深邃的眼神和略变的呼吸中去亲吻他：“白家小侯爷如今已是国之栋梁了，值不值得我不知，但总归是不亏的~”
我听到了他的轻笑，而回应我的则是又一翻云雨。
恍惚间，我听到他说，年前皇上便下旨为我在皇城外建了公主府，那时他便有期待，又有害怕。
我说，我也一样。
毕竟八年的时间，可以将一个人改变很多，我怕，害怕如今的自己已不再是能让他欢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