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铁】青梅与酒（小说/短）(4)

“呵呵，过奖了。”铁虎不想否认这饭确实相当美味，自己也空着肚子急需填饱，可不知是矜持还是紧张，饭到嘴边自己的嗓子却像被堵住了一般，难以流进食道。最终他只吃了一半，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
“你还好吗？”红郎问，“你今天太累了吧？”
“哈哈，哥哥你的厨艺也有不万能的时候！”妹妹挑了挑眉，故意揶揄道。
“啊不要误会，饭做得很好吃，只是……我没有胃口。”
“正好锅里还剩了点，晚上你要是饿了就去热一下。”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铁虎颤颤巍巍地推开了房门。那时妹妹已经睡下，客厅里还留着一盏灯。
听闻动静的红郎放下手里的针线，回头瞧了一眼，“晚上好。”
“晚上好，不好意思……”
铁虎热了饭后回到客厅，绕开地上的布料多走了几步。
“这是……”
“噢，这是下周‘梅之日’祭典要用的服装。”红郎摊开了手里正修补的衣服，拎起来展示给铁虎，“快做好了，还有几个地方在精修。”

青红的低饱和度印花在眼前微微抖动，袖口垂下了几缕流苏，真有几分初夏时的枝叶暴露在阳光下随微风摇摆的样子。
铁虎的脑子差点没转过弯，不知该从何问起，“‘梅之日’？祭典……你还会做服装？”
“是啊，是母亲以前传给我的手艺了。”红郎一时有些语塞，转而向他介绍起来：“‘梅之日’是每年我们采梅前的祝祭哦，我和我的伙伴会一起进行歌舞表演，服装也就由我准备了。”
这一番话又让铁虎的情绪阴郁了几分。屋外的雨已经停了，只剩下静夜里残余的水珠滑落叶片的脆响。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儿来啊，好像就是为了羞辱我似的。”他握着勺子的手耷在桌子上，有气无力。
红郎停下了手里的活，沉默了半晌。等铁虎稍有稳定地吁了口气后，他才又开口。
“那铁虎为什么会到这儿来呢？”他的语气也柔和得像在哄自己的妹妹。
“你不知道吗？”铁虎睁大了眼，“教练没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