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朝圣(2)

夜深。困意早已侵袭，只是你睁大眼不愿枕着虚妄草草睡去。
你不会看见五色经幡时虔诚地感到神圣，你也不会在见到庙宇里被祭拜的神像而微微额首去听向导和僧者的讲解。你啊，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山侧的杏林落英，和那山下五色池中集群争夺少之又少的花瓣的锦鲤。
可朝圣与否，与你无关。
你爬起身无数次提起笔又放下，不知道能否随着文艺复兴的浪潮找到你所不理解的人文关怀。什么东柏林，西柏林，南联盟，都好像在以色列猖狂的炮声里萦绕在你脑海中。美联社的窃喜，像极了BBC的滤镜。
愿托华池，你如何不想呢。周遭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漠然。你逐渐就明白了玉谿生的生僻隐晦，虚负凌云。
你碧血化玉的本事收敛了起来，曾经的青春正盛也不得不改换了面貌。他们说你是会对着月亮的阴晴圆缺有着无限感慨的，你微微一笑，阮郎白眼早已不适合现在的你来使用，青眼，终究是给了众人。
也给了不可追之来者。
月光仍如千百年前一样温柔地落下来，在那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有你的影子，傲骨挺立，昂首去嗅玉梅。
其实你也知道路折并非山河梦断的凄楚，你的冰魂玉魄在胡思乱想之后仍能在蓬麻中皎如流月。
晚安，星辰大海。晚安，日月珠玑。晚安，羲和少昊。
不知所言，聊慰己心。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后记：焦虑迷茫状态所作。